断崖处的石桥已经修建好了,是按照云川的设计修建的,这座桥是由几十块角度各不一样的石头堆积而成的,所以,它就是一座漂亮的石拱桥。
这座石拱桥不但坚固,而且平坦,大象一家五口站在桥上对这座桥也没有任何的影响,桥很好,就是桥头上的雕刻充满了野人粗犷的风格,两个桥头石柱上一边蹲着一头剑齿虎,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两头剑齿虎的模样跟云蠡手里的布老虎的模样非常的相似。
桥下就是一道泉水,因为人为的在下游用石头堆积起来了一座大坝,所以,桥下的水很深,只要稍微在桥上停留片刻,就能看到一条条金黄色的大鲤鱼在里边快活的游来游去。
这里的大鲤鱼都是赤陵带着族人们从大河里抓来的,普通青灰色的不要,只有这种颜色金黄如同黄金一般的大鲤鱼才有资格入驻这里。
留在山涧里的黄河大鲤鱼没有龙门可以跳跃,所以,也就成不了龙,或者说,无数年来,就没有一条鲤鱼通过跳跃可以进化成龙的,因为这很不符合一般事物的规律。
自从上次阿布执行的红枫装扮常羊山城的计划失败之后,常羊山上还是有几棵红枫坚强的活了下来,就在桥头上,一年过去了,这里的红枫已经抽出新芽来了,如今,枝叶茂密,再养上几年,就应该成长成大树了。
破耳朵跟独牙大象正在合伙往山顶上背一口巨钟,这口钟非常的大,估计不止一千斤重,这一点从破耳朵跟独牙两头大象吃力的脚步就能看出来。
一个年轻的男孩正在指挥一群人牵着粗大的绳子向上拉,一来可以减轻大象的负重,二来,这样做还能调整方向,可以带着大象将巨钟背负到钟楼那里去。
指挥人们干活的小少年就是小苦儿,看样子,阿布已经把搬迁钟楼的事情交给了这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小苦儿也看到了云川一行人,不过,他并没有理会,这一段路正是最陡峭,最难走的一段路,稍微不慎,就会酿成惨祸。
云川就站在桥上看着这几十个人以及两头大象搬运青铜钟,直到这些人翻过了那条小山丘,开始休憩的时候,才冲着小苦儿招招手,等这孩子走过来了,云川就指着眼前的小土包道“为什么不把这座土包铲平呢?”
小苦儿道“这座土包正好可以挡住拱桥另一边的敌人射过来的羽箭,而这里人隔着这座土包,就能把火油罐子丢到石桥上,在这里形成一道封锁线。
以我云川部的规矩来论,军事用途第一的原则,这座土包不但不能铲除,还应该加固修建一下,至少,要给这座土包上铺上石块,平日里可以压制尘土,遇到战时还能用石块御敌。”
云川点点头道“很好,继续去干活吧。”
小苦儿答应一声,就带着众人继续干活,今天晚上敲钟之前,这口钟必须敲响,所以,留给小苦儿的时间并不多。
不过,他在即将消失之前,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向山下走的云川一行人,稚嫩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这样的工作,在云川看来才是有意义的工作,至少,这属于高智商人类才能干的事情,想要把青铜钟从山腰运送到山顶并且安装起来,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即便是在遥远的古代,这也应该是一个小小的工程。
把炼铁作坊,铁匠铺,陶瓷作坊,纺织作坊,缫丝作坊,织绸作坊放在半山腰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主意,这样做太耗费人工了,认为的减缓了货物运输的时间,同时,变相的增加了耗费。
可是,现在只能这样,这些作坊现如今对云川部来说就是一大批高精尖的专业工厂,就像小苦儿说的那样,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至于成本,现在就不是考虑成本的时候。
人们尽快的变得聪明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观察,云川发现,这些人其实并不傻,他们唯一欠缺的就是常识的积累。
教育是一个全方面的事情,是一个全民性质的事情,农夫的儿子自然会教导自己的儿子如何做一个好农夫,在这个过程中,老农夫会把所有他知道的关于农业的事情统统交给自己的孩子。
手艺人会把自己的手艺传授给自己的孩子,还要教会他们全部关于手艺人需要知道的学问。
商人,如此,管事的人也是如此,渔夫,猎人也一样如此。
如果大家都这样做,教化百姓的事情就不再是云川一个人的事情了。
如果大家都能各行其道,那么,云川绝对会选择做一个平庸的皇帝,享受所有关于皇帝的享受,即便是不属于皇帝的享受,他也想品尝一下,说真的,当一个贤明的君王,实在是太苦了。
以此类推,上古时代的上古时期之所以会出三皇五帝那种贤明的君王,恐怕是完全是被逼出来的……在那个要美人没有美人,要歌舞没有歌舞的时代里,恐怕,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是一种被逼无奈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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