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说了,越是漂亮的东西越会迷惑人,越是丑恶的东西,人们越不会怀疑。”
卢小鱼冷哼一声:“狗屁理论…”
小昭这刻也不再理会卢小鱼,只因大路之上传来笑声,只听有人道:“少帮主,我们去喝一杯吧…新鲜的野鸡肉,野兔肉,刚好炒了下酒。”
“看来你跟我出来打猎是假,喝酒才要紧,若不请你喝个够,改日你便懒洋洋的不肯和我出来了。”
三人在酒店前,勒马飘下,缓步走近,却见一怪人,被铁链锁在木桩上。
那领头之人是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此刻讶异道:“这是什么?”
在这俊美男子身旁一人叫道:“老蔡?怎的还不出来牵马?”
叫了两声,不见人答,三人不由生出一些疑忌之色。
这老蔡本是这家酒店的展柜,而这三人也是这间酒馆的常客,但今日前来,却觉有些异样。
见无人来牵马,三人只好随意系在周边树木旁。
这位俊美男子很明显就是那人口中的少帮主,他见这酒店前一名青衣女子,一声不吭,低着头料理着酒水,又有一人一身铠甲,脸戴着面具面正看着自己。
卢小鱼道:“这是家黑店,快走…”
这话一出,先是让三人一怔,随即却见他们大笑了起来。
这三人是宜州城惊龙帮之人,被称为少帮主的俊美男子名叫龙少平,左右两人,高个方脸之人名叫赵二,矮个圆脸的则叫白五。三人刚打猎返回,路过这里,不由起了酒兴,想要喝上几杯。
赵二道:“我们来这已经不知多少次,一点也不觉得黑,怎么会是黑店?话说,你是个什么人?怎么这样打扮?”
内堂里忽然传出几声咳嗽声,走出一位白发老者,正是卢小鱼之前见过的曲掌柜,只听他迎了出来道:“几位客官,是要喝酒吗?”
白五见来人不是老蔡,而是一个陌生人,便问道:“老蔡呢?”
曲掌柜道:“老蔡不做了,这店前不久,他卖了我。”
龙少平道:“原来是换了店家了…可这人又是怎么回事?他是何人?”龙少平指着卢小鱼。
曲掌柜道:“这孩子脑子坏的,喜欢自虐。”说着解开卢小鱼胸口的铁甲,露出那渗出血迹被包扎好的腹部:“这孩子,昨日又把自己刺伤了,我若不这样做,他怕是会自残而死。”
听曲掌柜这般说,三人皆是惊奇,心道这世上还有这种人?
卢小鱼道:“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们赶紧走,那酒里有毒,菜里有毒,毒晕你们后,割了你们的脑袋放锅里煮…”
三人本有些不信,但听卢小鱼这番话,不由信了几分,那赵二道:“这人是个傻子…”
那曲掌柜“哎”了声:“是啊,真是家门不幸,让三位客官见笑了,快里面请。”
三人寻了一张靠窗的桌坐下,白五道:“老蔡干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干了?你又是哪里人士?怎的接下了这店?”
曲掌柜含含蓄蓄的道:“不满客官说,我本是本地人士,姓曲名庸,之前一直在南方做生意,一做就是四十年,前些日子南方叛贼动乱,我老伴,儿子不幸死在战乱,只好带着孙儿门回到故土,心想着树高千丈,落叶归根,哪知离家四十多年,这边的亲人朋友死的死,散的散,无处可依,正巧碰上这间店的前掌柜说不干了,于是花了五十两买了下来,也算是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