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小樱跑出门跳上屋顶,把酒抱了下来。
令人无比震惊的是,莫云就利用这短短的时间,拖着病身,敏捷地把书换了个地方藏好。
“喏,你看。听说你被打了之后,我特地去买了酒过来给你眼馋一下。”小樱贼笑道,“受伤应该不能喝酒吧?”小樱打开酒,一阵桂花香。
莫云咽了咽口水,“桂花酒而已,有什么好喝的?我没兴趣!”
“真的吗?”小樱拿过一个杯子,倒满,“嗯,真香啊。”
莫云故意不去看。可是,这味道,还有斟酒时那独特的声响,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看到莫云如坐针毡,小樱笑道:“哈哈,其实你这点伤喝点酒是没什么问题的,我在逗你呢。”
一听此话莫云,顿时来了精神,拿过一个杯子,倒满后不小心溢出,也不多管,仰头便喝,“好酒!真香!”
“哦,对了,这里有一个信封和一瓶丹药。”小樱从怀里拿出两样东西,“我去给你买酒,路上遇到铃铛,她让我带给你的。”
莫云放下酒傻笑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信封,“这不会是表白信吧?难道她被我今天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给迷住了?”
“呵,谁都能算得上英俊潇洒,但是你,不行。”小樱冷笑一声,浇灭他的痴心妄想。
“你就这么看不起你哥?”
“是二哥!”
“铃铛有没有让你带话?”
“有呢。”
“那是啥?”
“她让我跟你说……”
莫云侧耳仔细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我忘了,哈哈哈哈。”小樱跑出去,把门关上,在门外说道:“你早点休息,别猝死,我知道你刚刚藏了什么。”
“你这小妮子也太不厚道了吧。”莫云骂道。
莫云先拿起药瓶,打开闻了一下,一股清香。
“砰”一声,门又被推开。莫云一惊,瞬间盖上药瓶,抬眼一看,哭笑不得。
“按照告示,明早在练武场有比试。”小樱探着头道:“不过,你还是别去了。”
说完便缩回头,把门关上,得意地离开。
莫云走过去把门拴上,拿起信封,心中忐忑。又饮了一口酒当做壮胆,才颤抖着手打开。
里面是一只纸折蝴蝶。果然。
铃铛一直以来都会做一些折纸。不过这个纸可不普通,是符纸。铃铛喜欢将画好符文的纸,折成一些小物件,蝴蝶,蜻蜓,梅花鹿等等。
莫云曾问她为何要画完符文才折纸。
她偏头,认真答道:“等折到一百万只的时候,它们全部都能变活。”
“你从哪里知道的?”莫云追问。
铃铛拿出一本没有封面的书,书中教人画符折纸,每一样物件都有对应的符文。
整本书不多不少,有一百张。算下来,一符一物要重复一万次。
这也太枯燥了。
“我才不信。”莫云道。
不过当他注意到铃铛眼睛忽然失去一丝神采时,便改口道:“但我可以等到那一天,你带着它们来找我。”
铃铛这才神采奕奕,“我会的!”
莫云的手一直颤抖,过了许久才将蝴蝶缓缓取出,小心翼翼地拆开,生怕撕破一点。
但他这一看可了不得,气血径直上涌,在胸腔翻江倒海,差点吐出一口血。
铃铛回到长乐街,来到街西的一棵槐树下,树下有一户亮着灯的人家。
她推开门,看到老李头正在自斟自饮,问道:“爷爷,你让我拿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老李头道:“我随便写了点东西,反正对他用处大着呢。”
“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治内伤的药。爷爷我多年行走天下,偶然得到了这瓶药,我一直都舍不得用,今天是便宜那小子了。”老李头打趣道,“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女大不中留啊。”
铃铛红着脸嗔怒道:“爷爷!”
莫云恨不得能学会空间转移之术,现在就冲去长乐街喂上老李头一拳。
符纸背面只有歪歪扭扭四个字,像是四处乱爬的蚯蚓,勉勉强强能看得出来。
铃铛的字迹娟秀,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必然是老李头的“大手笔”。
“浮龙近远。”莫云咬牙切齿念出来,“什么东西!”
他把符纸丢在桌子上,伸手去拿药瓶。
“不过,这药应该不错,一定是铃铛买的,老李头可没这么大方。”莫云打开药瓶,送到鼻子前。
该不该吃掉呢?还有点舍不得呢。
他忽然想起曾听人说,打开丹药太久不服,药性会消失。
于是他果断把药服下,直觉胸腔似有凉风吹过,异常舒坦。
过了许久也没有什么感觉。
他不再等,索性将灯吹灭。
就在灯灭那一刻,莫云脑海中“嗡”的一道声响炸开。
紧接着体内骨骼“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莫云倒地,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