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乔四喜和夏侯渊走后没多久,天水楼六楼又出现了一个青年人。
男子身穿紫袍,衣着华贵,相貌堂堂,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端端的一个美男子形象。
青年人拦住一名过路小厮,丢过去一粒银子问道:“这层楼可是有一姓黄的公子?他去了哪里?”
小厮接过银子,笑的眼角眉梢都拧在了一起,“哦!您说的是黄老爷吧?他经常来咱这里。”
“每天从辰时坐在这儿,酉时离开,今天来了一个阔绰公子,他就跟人家一起走了!”(大约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
“是吗?”
青年目光闪烁,语气略带几分奇怪,又道:“阔绰公子?叫什么名字?”
“他姓唐!叫唐什么虎来着”小厮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
青年人目光一凝,微微说道:“唐伯虎?!”
小厮一拍脑袋,立马叫道:“对!对!就是叫唐伯虎,唐公子出手可阔绰了,一来酒楼,就把整个酒楼全部买单了!”
“吃的山珍海味,店里好吃好喝的酒菜,全让他点了个遍,那真叫”
青年没有理会小厮说的内容,而是缓步来到窗口前,凭栏眺望,看着远处高耸的皇城和乌压压的黑云,喃喃道:“大雨将至,没想到我巧算天机,布局缜密,竟然还是被人截胡了?”
“唐伯虎?呵呵呵!我还9527呢?你咋不叫石榴姐!”
“有意思,赶走了一堆,没想到又来一个,那就好好玩玩呗,这个经验,我拿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在了一处宅院门口。
陈康、乔四喜和夏侯渊三人依次走下马车,站在一处桐木制大门前。
大门高两米五,长两米,门口摆着两个一米高的石狮子,门头一个红色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无忧之家!
“看来这个王员外,似乎有什么烦恼要忘记啊!”夏侯渊看着牌匾上的字,默念几遍,略微能感受到题字之人的心境。
陈康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谈这些,敷衍道:“说的好!”
旁边的乔四喜眼神带着几分畏惧,不情愿道:“唐公子,我能不能不进去?”
嗯?
陈康疑惑地看着乔四喜,亲人相见不应该是涕泪两行吗?
你怎么躲躲闪闪?难道干了什么苟且之事?
乔四喜受不了陈康那猥琐中带着质疑的眼神,连连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干!”
呵呵!
我特么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想些什么!
陈康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就是嫌弃自己穷,看到富亲戚怕人家不认你这个舅舅吗?”
“怕什么!来,给本公子这条大金链子戴上!”
陈康说着,将自己脖子上的粗大的金链条取下,挂在了乔四喜的脖子上,这下他 的腰更加弯了。
“唐公子”乔四喜感激地看了陈康一眼,激动眼泪又涌了出来。
乔四喜以前并非不想认王家小儿,怎奈他一平民百姓,又靠着种地、配猪为生,哪里高攀的起王家这样的豪门大户。
他最怕看到的,就是姐姐孩子那陌生、嫌弃的目光!
所以他不敢相认,每每总是站在远处遥遥观望一下,知道他们家过的不错,他就心满意足了。
上一代人的仇怨,还是交给他来终结吧!
陈康也不废话,大步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个月末十六七岁、仆人打扮的小女孩探出脑袋,见到陈康三人站在门外,好奇地问道:“敢问三位先生何事?”
陈康拱手道:“这里可是王致和王员外家?”
王致和,正是王家小儿的大名!
女仆点了点头,陈康虽然知道王致和此时并不在家中,仍旧问道:“我们找王致和有事,可否入院一谈?”
女仆摇了摇头,拒绝道:“我家老爷不在家,只有夫人一人,恐怕多有不便,请改日再来!”
女仆说完,不等陈康回话,伸手就要关门离去,却被陈康伸手挡住了。
“小姑娘,王员外不在家,他老婆在家也可以,嘿嘿嘿!”
陈康这一笑在女仆眼中显得极为过分,她使劲摇了摇头道:“不行!我王家虽然不是名门大户,可也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来的!”
女仆用力推了推门想要关上,可不管她如何使劲,陈康那只白皙的手臂就像是钉在门上一样,纹丝不动。
陈康摆出一副自以为阳光的笑容,说道:“那不行,我的羊丢了,怀疑跑进了你家,我必须得进去搜一搜!”
你这借口好拙劣啊?
旁边的夏侯渊和乔四喜挠了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头羊有那么重要吗?用得着跑这么远来找?
你那么有钱,什么羊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