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当地产的青石灰砖,卑职估摸着,能花两万两,都算多的了。”
姜桓终于满意了:“好,非常好,记住,今天的事,不可泄露半句。”
“本王日后,还有用你的时候,好好表现,你的前景远不止一个小小的典史。”
“好了,许姑娘,不早了,我们回大营,免得有些人又起了疑心。”
齐统这在,他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明。
一心想往上爬,却苦无门路的齐统,高兴的不得了:“王爷放心,卑职谨记。”
未来三天,跟姜桓预料的差不多,齐兵虽然还没有动静,而杨佑川也在观望。
自打姜桓从藏书馆回来第三天,校场中的士兵,则每天扛起了圆木。
最初是原地联系,第三天又变成了扛着圆木,在校场上奔跑。
士兵们越来越卖力气,但姜桓的态度,却没有丝毫变化。
整天站在高台上冷着脸,不带任何温度的语气中,除了垃圾,就是废物。
原本众人还拼命忍耐,想向姜桓证明,他们并不是如此不堪。
但折腾的久了,有些人心中的窝囊和郁结,也慢慢转变成了愤怒和恨。
对姜桓的恨,咬牙切齿的那种。
当天黑夜,杨佑川大营。
看着面皮枯槁的杨佑川,一个男人愤愤的道:“将军,这逍遥王,煞是不通情理。”
“我等终日苦练,却连个好脸都换不来,太窝囊了。”
“不瞒将军,我等今日,就是来见您最后一面的。”
“说不定哪一天,您手下这般兄弟,就全得让他姜桓这折磨死。”
此人膀大腰圆、脸色却一片蜡黄,鼻梁高挺,眼窝深陷,颇有几分胡人的味道。
他正是第一天练兵,认为骑兵没必要跑步的那个都统,乔逍。
见状,另外几个下级军官,也跟着道。
“不错,姜桓根本没把我等当人,畜生都没这么对待的。”
“杨将军,恕末将直言,我快忍不了了。”
“没有实权的监军,这般颐指气使,他把将军您至于何地?”
“……”
面皮一抖的杨佑川,颇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那你们想怎么样?”
乔逍冷笑:“我等之意,是想法将姜桓赶出大营。”
“如此,将军才能拿回被架空的练兵之权,我等也才能有几天好日子过。”
“当初五军大都督庞将军在此,也不曾这般折腾,他一个荒唐王爷,凭什么?”
“兵都快让他练废了,以后还打个屁的仗,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情况,杨佑川自是求之不得,他眼珠转了转:“好,说得好。”
“本将这就带你等面见姜桓,说明情由。”
“只是,若姜桓仍执意不离开大营,而是接着苦练你们,那又怎么办?”
“人家有圣旨在手,你们又能如何?”
乔逍眼放寒光:“看看我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快没人样了。”
“他姜桓若赖着不走,那就别怪我等心狠手辣。”
“反正早晚也得让他练死,莫不如杀了他,给咱兄弟垫棺材底。”
“不给我们活路,那就谁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