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华彩绸缎庄。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姜桓笑容满面:“算完了?”
老余停下拨弄算盘的手:“除去各项开支,咱共盈利七千二百三十三两。”
姜桓点头:“头天开业,就赚了这么多,不错。”
话未说尽,一胖一瘦两个人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姜威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也硬邦邦的:“逍遥王,还真是日进斗金,恭喜啊。”
姜桓知道,这根麻杆,定是为早上的刘超而来。
至于胖子姜远,正打量着绸缎庄里的摆设,一副嬉皮笑脸。
姜桓笑道:“小钱,不足挂齿。”
姜威哼了一声:“逍遥王真好样的,不只能坑钱,赚钱的本事也是一流。”
每每想起被姜桓坑了的近十万两银子,他就气得想吐血。
姜桓一咧嘴:“没办法,本王就这么优秀。”
胖子收回目光:“前两天让你劳军,你说没钱,现在赚了,该表示一下了吧?”
姜桓叹了口气:“本王一介商人,不像你们位高权重。”
“让本王出钱,我倒想问问,你们二位为父皇和北境大军,贡献了多少?”
姜远嗤笑:“本王为国选材,挽狂澜于既倒,这不比几万两银子,有用的多?”
他表情一转:“其实,本王也是为你好,拿几万两银子,换个青史留名,岂非好事?”
姜桓就不松口:“别给本王戴高帽子,我就是个商人,人死灯灭,留名啥用?”
姜威沉了脸:“你今天差点当街射杀刘超,这可不是一般商人能有的手笔吧?”
姜桓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那是他自找的。”
姜威冷哼:“别以为有御赐的宝雕弓在手,就能为所欲为。”
“步军都指挥使,乃三衙禁军统帅,当街阻其执法,姜桓,你可知罪?”
“禁军是皇帝亲军,动了他们,那就是打父皇的脸。”
姜桓在椅子上坐下:“你哪只眼睛看见本王动他了?”
“本王知什么罪,说本王店里有陶国奸细,有何凭证?”
“赶着本王大喜日子来砸场子,以为本王可欺不成?”
姜威摇头晃脑:“说不准现在那些奸细,已从你这混入京都。”
“若因此给大宣带来危机,你姜桓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赎其罪。”
姜桓笑了:“你可真不愧是刘超的主子,口气都一个样。”
“是不是为了大宣的安宁,你也要在本王这搜上一搜?”
姜威眉头一拧:“奸细早让你放跑了,现在搜,还有什么用?”
坐在椅子上的姜桓,渐渐严肃:“姜威,说话最好讲证据,说本王这有奸细,证据呢?”
“今日拿出证据,本王跟你回天牢候审,若没有,本王也只能找父皇,讨个公道。”
姜威不说话了,他很清楚所谓的奸细,不过是砸场子的借口。
闹到了姜无界那,纯粹作死。
一边的姜远,赶紧打圆场:“老五玩笑而已,逍遥王,怎么还当真了?”
姜桓恍然:“玩笑啊,那本王马上就散出消息,就说梁王勾结陶国,意图不轨。”
麻杆般的姜威紧张的不行:“姜桓,这话是随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