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孟阳的眼眸，突然恢复了平静。
楚惊天转身看向孟阳，“孟阳，你这是被吓傻了吗？接下来，就轮到你了。我再问你一句，是臣服还是愿意赴死？”
孟阳淡淡回答道，“我想活着。”
楚惊天笑道，“这么说，你是愿意臣服于我了？”
孟阳摇头道，“我说了，我只是想活着。这活着，并不一定要臣服于你。”
楚惊天讥笑道，“孟阳，你未免太天真，莫非还有其他路可走？”
孟阳咧嘴一笑，“我赢了。”
楚惊天满脸疑惑，“什么你就赢了？莫非是疯了？”
孟阳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是菩提树所化，还是那位释迦圣人的神魂意志，你幻化的这世界很真实，这所有都是真实，太具有迷惑性了。可是，越是如此，越不可能是现实世界。”
楚惊天身躯一震，有些没想到，问道，“为何？”
孟阳解释道，“因为人心。”
楚惊天有些不懂，“何解？”
孟阳开口道，“从你打晕我那刻起，再到这大周王宫，然后说出赵正卿无能，这都没有任何破绽，哪怕我也无法分辨。”
“可是，当我看到孟正平的时候，我内心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孟正平身为一国国君，若是大周王城被破，他不应该活着。”
楚惊天反问道，“孟正平战力远不如我，被我活擒有何不可？”
孟阳点头，“所以，这并不是不可能。可是，当我问孟正平，希望我怎么选择的时候，孟正平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楚惊天又问道，“孟正平本性如此，天生傲骨，不愿臣服，慷慨赴死，做出这样的选择，有何奇怪？”
孟阳解释道，“若是孟正平一人，那么没有什么奇怪，可是，这事关我的性命，哪怕臣服，孟正平也一定会选择苟活。”
楚惊天不懂，“他是孟国君。他能死，为何你不能死？”
孟阳笑道，“因为他除了是一国之君，还是一个父亲。”
轰！
刹那间，楚惊天如遭雷击。
接着，便是看见楚惊天全身出现裂缝。
这如同陶瓷一般。
然后，便是整个大周王宫开始崩塌。
孟阳露出笑意，这一关，太渗人了。
他赢了。
这世上其他都可以试探，但唯独不能试探人心。
等孟阳睁开双眸，发现自己依旧盘坐在世界之树-菩提树下。
同时，又是有着一个蒲团落下，孟阳一跃而上，此时，孟阳的高度，已经快接近那菩提树顶了。
而楚惊天，依旧是在第五关。
其他天雷宗长老则沉浸在第一关第二关。
这一直没有醒来。
孟阳内心一惊。
若是自己没有破关，是不是也会像楚惊天和其他天雷宗长老一般？
不过，现在孟阳没有退路了。
而且还有言重长老和另外一名天雷宗长老在外守着，这应该是为了防止所有人都沉迷其中。
此时，言重和另外一名天雷宗长老，两张老脸震惊不已。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杜长老的天赋，居然超越了少掌门楚惊天。
“杜长老，天资卓越，若是可以完全挑战，必然焕发新春。”言重恭敬无比道。
“若是杜长老获得宝物，到时候，不管是少掌门，还是掌门，必然对杜长老敬重无比，这大长老的位置，非杜长老莫属。”另外一名天雷宗长老，也是感觉开口道。
此时，他们谁也不敢嫌弃杜长老年纪太大。
这叫做资历。
至于苍凌薇，一个人站在一个角落，已经无法用震撼来形容。
这还是她认识的杜长老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