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痛快,多少年了,终于失败了一次。小家伙,能赢了我,你不简单啊!”眼下棋局已经明了,无论进退都是失败,无非是时间早晚和损失多寡罢了,老者并不在意。
林月阳十分清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若要完全灭了对方,他的白子也将损失惨重,到那时,只怕也是十不存一。他们下得不是棋,而是人生。
“不,我没有胜利,在这场棋局的博弈之中,我和前辈都是失败者,没有真正的赢家。”想到这里,林月阳摇了摇头回道。
“噢?愿闻其详。”老者略感意外,让林月阳为他继续解释道。
“前辈,人生如棋局,我们只是棋局中的一方,等我们拼光了自己,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就会出现。到那时,不管是我们谁最终胜出,面对这些危险,都将毫无还手之力。
我想,前辈也不希望因为内斗过度损耗自身力量,最终却便宜了我们共同的敌人,让他们趁虚而入,践踏我们的家园。所以,我们都退一步,以平局结束如何?”林月阳说道。
听了林月阳的解释后,老者面色沉重,藏在袖口中的全都紧紧握在一起,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闪过,眼角出现了一丝湿润。只见他点了点头,认同了林月阳的观点。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长出一口气,对林月阳说道:“小家伙,也许这就是命运,让我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遇到了你,也终于看开了这一切。”
“前辈?”林月阳震惊道,他没想到老者会说出这番话,顿时暗感不妙。
“无论是人生还是棋局,我都败了,彻彻底底地失败了。我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回答你的疑惑,并送你一场大造化。你还有什么疑问,趁我还有时间,可以为你解惑。”老者道。
林月阳略作丝毫,然后一脸期待地问道:“前辈,晚辈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晚辈向了解更多有关你的事情,不知前辈可否告知?”
老者沉默了片刻后回道:“一个失败的人罢了,你没必要了解我,还是问一些其它的吧!”
见老者不愿意回答,林月阳只好作罢,转而又问道:“前辈,晚辈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老者认真地看了一眼林月阳,摇了摇头笑道:“我已无欲无求,还能要你为我做什么?”
林月阳不知该做何回答,两人暂时陷入了沉默。老者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无数星辰突然出现,他们如同站在这些星辰上一般,真实地感受到了它们的存在。
在这无数的星辰中,其中有一颗蓝色的星球引起了林月阳的注意。只见那星球不断靠近,很快已经近至眼前,穿过星球上方的云层,林月阳看到了如灰尘般大小的山川与河流。
云层散开,视线再一次拉近,林月阳终于看清楚了地面上的情况。那里有十分奇怪的建筑,还有形色各异的生命,以及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类。
林月阳惊讶道:“前辈,星星上还住有人类?这是真的吗?那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居住在遥远星空里的星辰之上,林月阳的认知被刷新,震撼无比的同时,心中又生出了许多疑惑,如同一个求知欲极强的孩子一般,不断向老者询问。
老者面色沉重,淡淡地说道:“没错,我们其实都生活在这样的星辰之上,只是你现在实力弱小,没能发现罢了,等日后你就会明白,在你的脚下,踩着星辰。
现在我们看到的是我的家乡,不过这都是我记忆中的事情,已有万余年,不知道那里的亲人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是否脱离了苦海?又是否像我这样漂泊在外?”
林月阳注意到老者似乎陷入了回忆,言语中带有深深的自责。他不敢打搅老者,继续认真听他原本不愿对自己提及的过去。
“两千多年前,我曾送给一位来到这里的小家伙一块羊角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与他应该有些渊源,这是剩下的那一块,你收下吧!”老者没再多说,把羊角劵送给林月阳道。
接过羊角劵后,林月阳又取出了自己曾经得到的那一块羊角劵,以证身份道:“前辈所说的那人是我门内老祖,几百年前,他就已经不在了,这是老祖当初得到的那一块羊角劵。”
微微扫了一眼林月阳手中的羊角劵,老者又道:“星陨剑诀是我门内最强功法,这两块羊角劵合二为一后,才是真正的剑诀功法,以前你修炼的,只是弱化后的版本。
在元婴期以前,弱化后的版本也足够你使用了。而星陨剑诀的真实威力,也只有到了元婴期后才能逐渐爆发出来。现在,我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星陨剑诀,看好了。”
“星陨剑诀?不是流行剑诀吗?”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林月阳相信老者并没有说谎。
只见老者随手一挥,原本呈现在二人眼前的美丽星球突然消失,转而出现一片陌生的星空。一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人类,手持与林月阳流星剑有八分相似的宝剑,屹立星空。
突然,那人动了。只见他手中宝剑舞动,眼前一块急速飞过的陨石,被其一剑斩得粉碎。林月阳看得出来,他使用的正是流行剑诀中的元极之剑,只是与他的剑诀有些微差别。
随后,再一剑阴阳之剑,威力更强。老者在对林月阳身边对他详细解释道:“星陨剑诀共计十层,分别是元极、阴阳、三清、四相、五行、六道、七星、八方、九耀和十全。
它是我族先辈观日月更替,星辰陨灭,历经百代,综合无数前人的经验和心得,最终由我族上一位大能亲自推演并创立而出,是我族的不传之秘,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若想将星陨剑诀的威力彻底发挥出来,必须拥有强悍的肉身,我再传你我族强化肉身之功法衍星诀,希望你能用心修炼,不要辱没了星陨剑诀的威名。”
说完,一段功法顺价出现在林月阳脑海中,正是老者所言的衍星诀。林月阳只是略微浏览了一眼,便被其深深地震撼道了,心中顿时生出无数的疑问,他问道:“前辈?”
“不要多说,认真听,认真看,我明白你的心思。这个是我族至宝星陨棋盘,可牵引无尽虚空的星辰之力,助你打造强悍的肉身。”说着,老者袖袍一挥,刚刚两人弈棋的那张石桌突然化成了一副棋盘,飞到林月阳眼前。
“星陨棋盘?这和星陨罗盘有什么关系?”接过星陨棋盘,林月阳疑惑道。
“和星陨剑诀被你们称之为流行剑诀一样,星陨棋盘实际上就是你们所说的星陨罗盘,是老夫为它们换的名字。”老者又解释道。
收起星陨罗盘,林月阳略作考虑后,又问道:“前辈身在这星光殿内,与外界几乎处于隔绝状态,为何会知道这些?难道前辈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