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公看他要飞走,立即抓起长矛,运气掷去,只见一道光影,如同流星般,飞翔在空,往六翅毒鸠追去。
?六翅毒鸠忽觉后面微寒,转头看,就见长矛飞来,连忙将身子飞侧,但少了一个翅膀,速度变慢不说,种种不自然,估计错误。飞矛顿时从其中一只翅膀腋下穿过,透入前胸。
六翅毒鸠吃疼,身形微微一顿,猛然下坠。
但它也知道自己不能掉在这里,连忙强忍着疼痛,飞离此地。
见它离去,方才发出光刃的山巅才慢慢走出一人,赫然是思公。看着它离去背影,思公怅叹道:“没想到布局这么久,还是被它跑了。”
“没事,受此重伤,它也能消停一段时间了。”灵公说道。
思公点点头,往下面山谷看去。山谷战事已近尾声。阿勒留下一堆族人尸体,带着几个残兵败将狼狈而逃。这次操蛇部也损失惨重,大量灵蛇被杀不说,连族人也死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两部之争,永远没有绝对的赢家。
但若能用这些性命来换取部落的和平,倒也值得。
思公和灵公看着收拾战场的族人,若有所思。
天鸠部首领阿勒带着残余族人回到部落,就直奔部落后面高山山巅祭拜六翅毒鸠祖神,希望祖神保佑部落。这次天鸠部损失惨重,没有几十年繁衍生息无法翻身,期间若没有祖神保佑,部落肯定会蛇部一口吞下。
这次祭拜的祭品不像上次一样,是族人的尸体,而是一头头荒兽。
一群人跪在地上,不停的跪拜哭求。
过了一会儿,六翅毒鸠才出现,露出狼狈不堪的身躯。
“祖神。”阿勒一看,大惊失色。
六翅毒鸠看着地上的阿勒,眼中凶戾都要喷涌而出。若不是眼前这人,它怎会受这么重的伤,又怎会这般的狼狈。
作为部落的祖神,它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将一切怪在阿勒身上。若它在两个首领争斗的时候,出面一下,部落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若它在阿勒攻打操蛇部的时候,提醒一下,或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但此刻,它的心胸早已经被愤怒的火焰堵塞,将一切过错全部归咎于阿勒。
越想越恨。
活了这么久,它竟然被一条新晋小蛇弄得这般狼狈不堪,以后它还有何面目在大荒生存,岂不被诸部祖神耻笑。
越想越恼。
都是眼前这人,都是眼前这人,都是眼前这人。
滔天怒火填满胸膺,六翅毒鸠唳叫一声,张嘴就向地上跪拜的阿勒等人吸去,瞬间全部吸入腹中。它还不罢休,感觉天鸠部的人都不配它护佑,都该死。它就往天鸠部所在飞去,将天鸠部所有人吃得干干净净,然后飞离了这片伤心地。
从此,这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六翅毒鸠的身影。
几日后,操蛇部人御使灵蛇过来察看情况,才发现天鸠部人去楼空。
他们以为天鸠部人搬走了,顿时喜出望外的占了天鸠部的地方。
天鸠部后山也有条小灵脉,以前是天鸠部祖神六翅毒鸠呆的地方,这下蛇部人得到。他们收拾一下,就在灵脉之中种下天香灵树。
这,才是操蛇部的根本。
他们却不知六翅毒鸠余事未了,不久后,又引起了一场浩大风波。
公良也不知道这些事,他正在林中狂奔,往自己搭盖的木屋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