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白云和穿封极也只是思绪和心态不稳,那听了这点儿话的玄清宗长老们以及独孤南临和苍凌峻简直就是震惊,一个个的,不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瞳孔动荡到模糊那是真真切切,好些长老甚至还不信,嘴巴喃喃自语,即便听不清在说啥,也能从唇上看出说的是“怎么可能”。
谢惑天也是不大信的啊,当场反馈,“什么?禁阵的眼中眼是个活人?这怎么可能!”
“呵呵,你不信吧。别说是你,即便是我和长天宗宗主岳崛听到此话,一样不信!从来……从来没有阵法能够做到这般程度,活人如何能做眼?不说系法的问题,便是灵气也支应不上。若是能扛得住这般阵法之压,那便是怎样的逆天天赋!若有这般人物,也早是功成名遂,怎可能甘做阵眼!”
穿封白云的情绪终于有些失控,语气或许还绷得住,语速却再也保持不了刻意的放慢,最后连音量也有些飘了。
花灵媞听了便便的学舌,只觉得心里太闷,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做不出来,沉到脸都快黑了。
是啊,这般人物怎么可能甘做阵眼,那样一颗闪亮的星星,那时候便是泥里的臭石头都不如的。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他九方家族的后山禁地里……就是压着那样一个人,困、顿、千、年,以体为眼,以魂为精,支撑着禁阵屹立不倒,阻挡高阶灵兽和魔物还有我们,没有过一、丝、漏、缝。”
穿封白云接着讲述,说到重点的地方,甚至更是字字咬念,说不出因为什么样的感情,许是气闷,或是妒忌,又或是不甘,乃至钦佩。
反正他的想法是那样复杂,复杂到这殿中十几号人,连个呼吸声都没了,就连便便都趴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穿封白云每说一个字,花灵媞的心里就会浮现出初见那人的模样,越说就越清晰。这些人也只是听说,而她是真的亲眼见过。
这样的安静维持了很久很久,直到谢惑天终于打破这沉默。
“然……然后呢?”
“然后?哼,然后自是这人不见了。阵眼没了,禁阵自破,千年的屏障碎裂,我们这些阵外的人自是要进来看看的,当然,一同来的还有灵兽,往后的变化你们自是知道了的。”
“知道,知道……可、可九方家族昔年的先祖竟是为了一个阵法便囚禁一人,这又是为何?!您别欺我年虽小,驱魔一战之前,诸位先祖没有陨落之时,我是知道立下过规矩,活人为灵器者,不容!九方家族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