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说的谁想要留你似的。】
腾蛇吐着蛇信子真就转动着蛇身就往原路游了回去,就连个回头都欠奉,眨巴眼儿的功夫消失在了长满草的湿地里,没有带走一片草梗子。
……
花灵媞傻站着直到腾蛇完全看不见了,她才翘起上嘴唇嘬着牙花子不可思议。
哗,果然是冷血动物啊,这果断绝情的背影才真的比这一路的颠簸更让她记忆深刻,永世难忘好嘛!她要是个多疑的人绝对会怀疑腾蛇“叛变”,早就想离她远远的了。
她回头看着同样一脸迷茫的穿封极苦笑了一下,才和他一起踏上最后的归途。这一路就比之前好走多了,因为隐隐约约的,两人也能感受到些许的灵气,亏空的身体也就慢慢补足起来。
不过他们还是比来时多耗费了两天时间,说不出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心理的原因,尤其是穿封极,总冷不丁喊两声累,动不动就要停下休息吃个饭喝个水什么的。
花灵媞还不能说他,一说他他就追问自己昏迷的事,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迷怎么受这么重的伤的。
花灵媞在这一块儿心虚啊,昏迷确实是穿封极主动替她挡了一下,她心存感激并不心虚,可后来的伤吧……细究起来其实不大好说。
于是她面对慢慢恢复跋扈的穿封极,苦逼的日子感觉一眼望不到头。
“我又饿了,你那种饼干还有把,再给我做点儿糊糊,我就爱那口。”
穿封事儿精又开始,天知道上一回他们休息的时间才过去了俩小时。
“可你才吃过啊,已经没有炭了,距离关隘又只剩下半天的行程,少谷主你就忍忍吧,等进了关隘就去下馆子,你想吃什么我请客,我可是难得这么大方的。”
她试着拒绝一下。
穿封极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把自己的包熟门熟路一扔,一屁股坐到上面就开问。
“诶,你说我昏迷之后究竟是怎么会受那样的伤的呢,其他的我都能理解,可为什么这头上会有那么多的包?真是要命了,哪怕我清醒之后,往自己的头上摸还能摸出一大片,就跟凡人家爱铺设的卵石辅道似的,你说这是怎么出来的呢。”
花灵媞被这话给说的,冷汗都下来了,怎么出来的?是她把他拖在地上,脑壳子砸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磕出来的呢,呵呵……呵呵……
她摆出一个极其灿烂的假笑,双手交握在小腹跟前,一个转身冲穿封极态度非常良好的轻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