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金刚师兄严重了,我有手有脚也肯吃苦,自己的事自然自己做。倒是师兄,即便是二进宫,凡事也还是悠着些的好。”
樊金刚咂摸着这“二进宫”,又见花灵媞区区一个筑基竟然和他说话挺硬气,对着他这个灵动八重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刚开始来时,听武栋描述后兴起的一点轻视之心悄然褪去,反而有些认真起来了。
他的确是以前来到这禁地做过任务的人之一,并且还是那巴掌之数活下来的人之一,别看外表毁印象,但绝对有他的生存之道。
他嘿嘿一笑,“我就喜欢说话硬气的小师妹,那以后可就合作愉快了。”
花灵媞勾嘴角,没有对那油腻的笑声产生任何厌恶的神色,只冲两人点了下头,端着大海碗越过他们,走回了土灶那头。只是越过两人以后,在他们看不见的方向,放下嘴角,神情格外肃穆。
武栋自然极乐于见两人掐起来,看到花灵媞没说话走了,有一种终于赢了那死丫头一局的快感,转身又给樊金刚抛了个眼色,便恢复如常的样子背着手离开了禁地。
樊金刚于是就和花灵媞一起被关在这个禁地之中,成为了看管魔物的第二个“狱卒”。
他看了看兀自收拾着东西的花灵媞背影,接着也在这块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转悠起来,越转悠心里就越惊讶,怪不得武栋说这花灵媞是个怪人嘿,瞧此处给拾掇的,不明了的还以为她和里面的魔物是一对儿恩爱夫妻,在院中过着幸福的生活呢,实在是处处都太有烟火气,连他走南闯北这许多年,都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记得自己五十年前住在此处时,此地宛若人间炼狱,起初他也觉得这儿的气氛是在奇怪,可后来得知那石殿当中竟然关押着一只巨魔的时候,才理解此处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真是花了所有的心思于那魔物斗智斗勇,既要保住自己的命,又要维持标简的红色,永远感受不到的灵气,每天只有在那小破屋中才能稍微安心一些,因为只有在那里,他才还记得自己是个修士,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一开始,他还需要进入石殿之中拷打魔物,因为讨厌的那层领域会阻隔他所有的感官。后来他就凭着身体记忆记住了魔物在石殿当中的位置,渐渐的哪怕在石殿外也可以动手。
武栋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又看他手段了得,标简的血色一度鲜艳到能照亮整块地砖,竟渐渐欣赏起他来。
后来,那魔物也学聪明了,任他打骂也无动于衷,标简又黯淡了下去。
武栋又怪他胆子小,只会在殿外应付了事,只怕那些箭啊锤啊的根本就没有伤到魔物,催促他进殿做事。
可他曾经在石殿里差一点就着过魔物的道儿,若不是天生谨慎,那天小命就交待掉了,哪里还敢再进一次。
随着红色的黯淡,他在武栋手里的日子开始不好过起来。幸亏他烈焰宗下赤火门门主迎娶过九方家族一位族人,正好与武栋沾亲带故,他说破这层关系,日子才有好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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