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辅一听吕童这话,全身不住颤抖,再三叩首,忙道:“相国,非我之责!”
“哦?”吕童一听,乐了,道:“那应是谁责?”
“额”牛辅一愣,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又抬头看了看秦琼、吕布二人。
得,全是自己惹不起的,不说武力,就是职位方面这俩人就比自己高。
无奈,牛辅还是硬着头皮说:“此战,乃敌势汹涌,罪将拼死抵挡,奈其人多势众,罪将只得拼死突围,信于相国。”说着,牛辅还露了露自己身上的伤势。
吕童还是微笑着看着他,直盯着他发毛。
“相国罪将所言句句属实,若有欺瞒,情愿夷灭九族!”牛辅这话说的铿锵有力。
可吕童一听不乐意了:“住口!”
“吾女兼吾皆在汝九族之内,汝此言,意欲杀我乎?”
牛辅冷汗都下来了,他都忘了自己和吕童还有这么个关系了,暗恨自己嘴没个把门的,又惹吕童生气,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吕童打断。
“不必多言,本相信你便是。”吕童可不像再让牛辅多说,要不谁知道他还回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来。
其实吕童如此对牛辅是有原因的,因为西凉他是必然要打下来的,可打下来的西凉又不能交给马腾他们继续管理,吕童信不过他们。
交给秦琼他们又屈才了,况且秦琼也是得帮着自己打天下的,自己身边可离不开他。
所以最后的人选就只有自己的便宜女婿——牛辅了。
别的不敢说,忠心方面牛辅是完全可以保证的,就算吕童这么吓唬他,可牛辅愣是一点怨恨值没给吕童增加,所以说以后的西凉就只能交给他了。
黄昏已临,残阳如火。
伤痕累累的梁兴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见到了前来接应的马腾等人。
“幸不辱命!”梁兴下马,铿锵道。
马腾连忙用着那支没受伤的手扶起梁兴,道:“何伤之甚也?其余三将何在?”
梁兴眼中含泪,道:“初时吾等劫掠顺矣,奈行至半途,遇贼将秦琼,那三将为掩护我,死战秦琼,今不知所踪。”
“皆我西凉儿郎啊!”马腾长叹一声,转而又怒声道:“只恨那秦贼可恶,待我破长安后,定将其碎尸万段!”
一行人押着来之不易的粮草缓缓向着西凉大营进发。
此时,残阳渐落,黑夜降临。
马腾眼神中透露出掩盖不了的兴奋,有了这些粮草,自己这一方就能撑到下一波粮草的运来,到时再等曹操攻取虎牢,则长安可得。
哪怕为了这些粮草自己损失了三位大将,折了若干兵卒。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临近大营,韩遂也带着一直兵马在营外等候,一见马腾,眼前一亮,道:“成否?”
马腾一笑,微微侧身,露出身后成堆的粮草。
韩遂哈哈大笑:“如此,长安必归我西凉囊中!”
一行人指挥着士兵就将粮草营寨中搬,士兵们皆干劲十足。
不多时,全部粮草便搬运妥当,堆积于营寨中央,化作小山。
“儿郎们,皆回本营就寝,待明日踏灭董贼,入住长安!”马腾高声道。
余下士卒皆士气高涨,连声应喝。
一旁韩遂却皱眉道:“寿成兄,不可不慎之,董贼失粮,或来劫营,需防之。”
“善!”马腾答道,而后暗令一直军队躲藏在暗处,以防劫营。
约莫二更天左右,也就是十点多钟,一群身着黑衣的士兵悄然进入西凉军营寨。
目标直指营寨中间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