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说,倒是那姑娘不是抬举了?”沈清秋假意思怵片刻,方回首戏谑道。
“本就如此!”张佑梁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摇了摇手,随后方想起了什么,定定道:“荆州守将秦将军之事,你可有什么旁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沈清秋顿了顿,迟疑片刻,方继续道:“你既问了,我也不愿瞒你,此事有蹊跷,师傅向来行事缜密,绝不可行如此鲁莽之事!若非事出突然,便是他在谋划什么!亦或是……”
“遭人暗算!”沈清秋沉沉道。
“你倒是清楚的很,可如今你身在京都,即便有心也无力,怎可能手伸的那样长?”张佑梁沉思片刻,方不以为意道。
“不过……”张佑梁侧目而视。
沈清秋闻言回首,皱了皱眉头道:“不过什么,可有旁的什么法子?”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张佑梁起身,负手走向沈清秋身侧,方开口道:“如今的局势你也清楚,即便荆州主将不在,皇帝也绝不可能将军权交付给夏侯府,而此时能担当此任的,只有我!”
“你为何如此肯定?”沈清秋迟疑道。
张佑梁摇了摇头,气急败坏地开口:“吾乃清和郡守张家,这样响当当的名号还不配?”“再者,我先前于荆州打过交道,也算是得心应手,更为重要的,只有我才对这皇帝老儿无半点威胁!”
“那你……?”沈清秋诺诺试探……
张佑梁略略蹙起眉头,望了望沈清秋这副“虚与委蛇”的模样,不禁心下无语,什么时候碰了这么个玩意儿,不耐烦道:“我自是不愿,这京都可比那鸟不拉屎的荆州好的太多!”
言罢,张佑梁顿了顿继续开口,只是声音比方才笑了很多:“再者,这恭亲王我还……”
“沈某明白!”沈清秋立刻意会,方躬身调侃道。
“那你如今作何打算?”张佑梁问道。
“我已然命人打探师傅的踪迹,过些时日,理应有个结果!京都这边的话,我有一事未明,待我查明真相,再会荆州!”沈清秋思怵片刻,深深吸了口气,方沉沉道。
“你竟想了如此的打算?”张佑梁又坐回了原处,抬手拂了拂耳鬓,迟疑开口:“我本不愿与朝堂有太多干涉,若待南诏云幕出开,我定要游山玩水去……”
沈清秋一时心内复又惆怅无限,呆呆立了半晌,方回过神来……
皇宫。
萧恩褪去袈裟,一袭紫色常服而出,神态凌然,更是华姿甚显,方行至府门,又见香香急忙敢来,心下陡然不悦,又复惆怅无限……
呆呆立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冷冷吩咐道:“给她寻个好去处罢!”
言罢,方欲撩袍上车辇,忽闻前方一人疾步而来,问道:“恭亲王可是在此处?”
话音一落,萧恩皱了皱眉头,回首望去,讶然开口:“王内侍?”
王慎见了他,忙上前道:“王爷叫奴才好找。陛下口敕,命王爷速去晏安宫。”
萧恩顿了顿,忙问道:“这样急切,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王内侍看他一眼,低声作难道:“这奴才一时哪里说的清楚,只是适才在看公文,便问起王爷来,说有话要王爷回,奴才方来此。”
萧恩无法,方皱了皱眉头,沉沉道:“进来说!”
“是!”王内侍使出了力也没能蹬上去,好在萧恩伸手拉了一把,方才安稳上车,喘喘了半刻,捏了把汗道:“多谢王爷出手!”
“无妨!”萧恩淡淡开口。
萧恩心中仍是烦忧今日张佑梁的那番话,方觉往日种种大有自己不知情的事儿,踌躇片刻问道:“清和郡守张家,可是自本王走后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当真不知情?”王内侍讶然开口。
萧恩面上不解,一时不知该道些什么,又或者,自己应该知道些什么?
“自王爷走后,张家小姐替王爷平战乱,扫四方,又跋涉千里去寻王爷,可却不知为何,回来后性情大变,全然不似从前那般!”王内侍抚了抚拂尘,迟疑开口。
“她可有说些什么?”萧恩突然开口。
“回王爷的话,奴才并未听闻张家小姐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王内侍诧异地望了望萧恩,方才明白了什么,怕是他自己都蒙在了鼓里,全然不知,自己又何必要趟这个浑水呢?方迟疑道。
萧恩抿了抿嘴,闭目不语,随后便跟随着王内侍进了宫。萧恩忽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王内侍答道:“已经快交已时了。”
萧恩满是疲态,又问道:“齐太妃也在陛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