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所以就更不想让赵怀安因为自己的事情被牵连,这便匆匆赶来要阻止他。只是没想到,这一来,她就看见了孙家二小姐也在这里。
“我家婢女喝了你开的药,现在连睁眼都费劲,你得给个交代吧?”孙韵苒开口质问钟立天,随后就佯装要敲鼓。钟立天知道孙家厉害还财大气粗,自然是不敢得罪孙韵苒,赶紧拦住她,笑脸跟她开始狡辩。
可是不等他编出个所以然来,就听闻不远处传来喧哗声,随后一群人就走了过来,看见钟立天时更为激动,眼瞧着就要冲上来。
“你们也来报官?”
孙韵苒询问站在下面的人,他们立马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手无一不在对着钟立天指指点点。
“我喝了你开的药,现在背上的东西越长越大,还没生疮就开始烂了!”
“就是,我也是这样的!什么都没乱吃就只喝了你的药!”
“我才喝了一天,这背都要肿起来了!”
“可怜我家娘子信了你的邪,现在就凭一口气吊着了!你个庸医!害人不浅!”
“报官!报官!报官!”
这些村民都是生了病就去找了钟立天的,因为信任他所以乖乖按照他说的喝药,也没有去泡河水。钟立天今天只顾着大肆宣传自己的“神奇医术”,压根就没拜访到这几户人家,自然也不知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他本就不大会给人看病,之前十次也就只能治好两次,两次里一次是小病人家自己恢复了,一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你有什么说的?他们都是按照你说的吃的药,你不是说你自己医术很厉害吗?我听说还有人今天称你为神医?那你为何偏偏治不好这些人的病?”孙韵苒说着说着,不再说了,引得底下的人猜论纷纷。
她转身,抬手敲响了申冤鼓。
李清月见准时机,装作一脸惊讶相,瞪大了眼睛看着钟立天:“难不成,你是故意治不好人家?那你这可是蓄意谋害他人性命啊!”
正巧有衙兵听见鼓声从里面走出来,这刚出来就听见了李清月的话,当即就将钟立天围了起来。
“是我敲的鼓,他蓄意害人,致人险些丧命。”孙韵苒跟衙兵说明了情况,衙兵立马就上前控制住了钟立天。
钟立天吓得立马求饶,但仍是在心怀侥幸的狡辩。
“没证据,没证据!他们污蔑我!”
“你是要证据吗?”李清月上前,将手里的药方展开,递到了衙兵的手里。
刚刚在孙韵苒跟衙兵说话的时候,李清月猜到了钟立天这样厚颜无耻定会耍赖,就从赶来的村民手中要来了药方,仔细看过之后,心里有了数。
“这是你给大家开的药方,上面有你的章子,别想抵赖。”李清月见钟立天想开口说话,就先说明了话噎了他一下。
“这药方之中有一味奇荑草,本身无毒,但如果用于内毒未解,上火的病患身上,就会引发全身水肿发红发热,伤口溃烂,坚持服用不出七日便有可能致人身亡。”李清月说完,看向钟立天。“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份药方是你自己写的,百姓信你,但不出几日就会被你害死,不是谋害是什么?”
钟立天不懂这些,但是衙兵们听明白了,直接将那份药方收了起来,随后把钟立天押了进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赵怀安没进的了官府,他却在里面蹲了牢。
村民们听见李清月说的话,心里很是慌张。他们最早的已经服了这药五六日了,要是真按照李清月说的,那岂不是要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