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人已经去请了……您、您要不要坐一会儿?”苟观战战兢兢的说。
他的视线里最多只能有曹肃的鞋尖,再往上再往远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曹肃握紧手中物,半晌方说:“是何人举报。”
“下官不知……只是留了一张字条……”苟观屏气说,额上的汗珠掉在地上都将他吓了一大跳。
一阵脚步传来,苟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回头看去,见弥幺幺跟在几个衙役身后当下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坐在那儿了。
看见弥幺幺的瞬间曹肃便散形,下一秒就出现在弥幺幺面前,两手抓着她的胳膊脱口就道:“阿弥可有受伤?”
“我……”弥幺幺有些缓冲不过来,曹肃怎么突然多了一股子温柔劲儿?和昨天比起来好像又是一个版本。
走在路上她最少想了三个版本的开场白,还统一给它们取了名字,就叫做:如何在感激别人的同时发出礼貌又不尴尬的质问。
然而这些话在曹肃冲到她面前的瞬间都忘光了。
“你……”弥幺幺还是有些语塞。
见她支支吾吾的半晌憋不出话,曹肃便自行观察。
眼角里是她脏兮兮的裙摆,闻见的是她身上隐隐约约的臭味,对上她被冻得红红的耳朵,曹肃心里波澜四起,一双手从她肩上自然滑下握上她的软软的手,唇齿翕动片刻才说:“对不起,让阿弥受惊了。”
好熟悉的对不起。
弥幺幺蹙蹙眉,她活这么久从没这么想冒犯过谁,想揭下面具的心蠢蠢欲动,但心中貌好像又有一道阻止的声音,使得她犹豫半晌没了作为。
理智很快上线,从曹肃手中抽回双手之后弥幺幺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小女子弥幺幺拜见肃教主。”
“阿弥快起来。”曹肃伸手去扶,却被弥幺幺躲开。
曹肃愣了愣,脑中忽的想起祖母说的话,心一横一把拉住弥幺幺将她拽入怀中禁锢着,另一手用大氅裹着她,不管怀中人如何挣扎他都不放手。
又是和萧酒意身上一样的清香。
弥幺幺抬眼盯着曹肃戴着面具的脸恍然失神。
曹肃和萧酒意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之间相似之处高度重合,可性格方面又相差甚远……萧酒意不会这样不顾礼数的动手动脚,可曹肃身上又能看出些许萧酒意的影子……
这两人难道是双胞胎?
苟观看了这一幕冷汗如水流,他师父单姑娘是要杀了弥幺幺的,谁曾想半路杀出来一个曹肃?弥幺幺若是死了那他岂不是跟着死?
“教主……是下官抓错了人,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抓错人?我若是死了你是不是要告诉他,你们不小心杀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