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后,安太妃坐在那儿一个劲的哭:“赐婚这种事情怎么就落到我孙儿头上了呢?皇上您这是要气死我啊!”
萧池暝被噎的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耳边又是安太妃的哭闹,扶了扶额无奈道:“安太妃,朕知道这件事对意儿那根葱来说不公平,但事关整个封川,除了他无人能胜任啊!”
说着他叹了一声,对上始终冷着脸的萧酒意,没好气的继续说道:“一开始朕也是想给你配个好人家的,祝子书就是朕的不二人选,可祝相当堂说他姑娘是个好女风的人,朕这不是没办法才选了弥小幺的吗?你就不能体谅体谅——”
“皇叔半生心血都只为封川,侄儿无能为封川做贡献,方才几经思量才逐渐明白,男儿活在世上理当为家为国。至此,侄儿再不能辜负您对我的器重,故而只有从命,还望皇叔原谅侄儿方才的大不敬。”
萧酒意如是说道。
安太妃的哭声也在萧池暝的话出口时戛然而止,听萧酒意这么说连忙跟着附和道:“陛下,方才是我太心急失了体面,我听意儿那根葱说的极有道理,也不好再推脱什么……还请您速速降旨挑个良辰吉日让他们趁早完婚吧!”
史诗级变脸也不过如此。
萧池暝再次被噎住。
他一脸狐疑的看了看萧酒意,此人嘴角上扬,脸色温和。
他又转眼看向安太妃,此人满面慈祥,端庄得体。
“你们确定?”这会子萧池暝开始惴惴不安了,这祖孙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确定!”
弥幺幺被抓进府衙之后也没提审,直接被蒙着头送去了牢房,此处臭味满鼻,隆冬腊月竟还能听到苍蝇乱飞的声音。
开着透视挂,弥幺幺将路过的牢房里的情形都看了个遍,大多都是空着的,少数有人关在里头不过也都是些快死的,偶尔还能看见某个牢房里已经腐烂被老鼠啃食的尸体。
“呕,好恶心。”蚊子小声说。
那岂是一般的恶心?弥幺幺忍着胃中不适加快步子,谁知衙役见她蒙着头还走的这么快开口就骂:“跑那么快赶着投胎?你也不用着急!就快了!食用暴涨修为的丹药在封川可是要绞杀的!”
食用你个大头鬼?哪只眼睛看见她吃了?怒火被弥幺幺扼制在心间。
犯人被缉拿不直接抓去见官甚至连个流程都不走便直接押入牢房,这是哪门子的律法?况且这里看着也不像正经牢房,尸体烂了好几具也没人管,那些还吊着一口气没死的,看上去也是饿了许多天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的那种。
经人举报到底是经了谁举报?那人就这么想弄死她?
怒气每每攻上心头弥幺幺便会捋一遍这些话用来压制,什么时候该冷静什么时候该动手她分得清。
然而有的时候脑子和肢体会分家。
盯着即将进入的牢房里堆着两具腐烂程度极高的尸体弥幺幺再挪不动脚,在这一刻她对自己开透视挂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磨蹭什么呢?滚进去待着吧!”骂着,衙役用力一推便将她搡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