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酉坐在一边品茶,见杜无量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便倒了一杯给他传过去,幽幽的说:“这弥幺幺绝不是平常人。”
“是啊,平常人哪能废成她这样?”杜无量没好气的回,之后将茶一口喝下,结果下一秒便喷了出来,烫的他舌头都麻了:“怎么这么烫!”
“你不是不怕烫吗?”
“你!”
“哈哈哈哈……来坐来坐,我正有一事想与你商议呢。”说罢他手一挥案几对面就多了一个蒲团,杜无量两只手指掐着舌头坐下,另一手狂扇风,也不见得舒适许多,口水倒还不断往出流,看着怪恶心人的。
江上酉也不嫌弃,两手放在腿上又笑:“你可还记得师祖?”
“屁话,我忘了我娘都忘不了他,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怎么的,他老人家给你托梦了?天上日子不好过?”杜无量收回舌头脖子下意识后缩,双下巴当下就被挤了出来。
闻言江上酉乐得直摆手:“你净胡说!昨天弥幺幺手里拿的那把剑,便是师祖提到过的御魂剑啊!”
“什么?”杜无量脸上嘲讽逐渐凝固,随着江上酉说起陈年旧事,他看向幻影的目光终也变得不一样了。
话说弥幺幺不小心落入幻境之后,迅速就被七扇门包围,如今她站在原地陷入选择困难之中。
“七扇门指的是喜怒哀乐贪嗔痴……啧,到底是先苦后甜还是先甜后苦呢……算了,闭着眼睛随便进吧。”自说自话的同时,她闭目在原地转了三圈,最后凭感觉推开一扇门,才进去耳边就是一嗓子唢呐声,紧随其后的是鞭炮声。
弥幺幺睁眼看去猛地才见自己一身喜袍坐在花轿之中,掀帘还没看个清楚外头就砸进来一颗红枣,并且伴着熊孩子的嬉笑:“不准看!羞羞羞!”话落红枣似是下雨一样被丢进花轿里,砸的她半边脸疼。
“出嫁?这不符合我弥某人的气质啊。”嘟哝着,十几颗红枣被弥幺幺塞进嘴里,一分钟后,她再次掀帘,小孩见状又想砸她,却不想被她一口一个枣核打在额头,顿时疼的哇哇乱叫。
枣核射手教你什么是尊老爱幼。
“就这……”不屑之音尚在口中,轿子这就停下了。
“新郎官儿踢轿帘!迎新娘子下轿!”
等等,这媒婆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震惊着,轿帘被轻轻掀开,探了一只手进来道:“娘子,请下轿。”
谁知弥幺幺一把抓住新郎官的手将他扯入轿子里揪着他的衣领就道:“叫什么娘子?叫奶奶!”
语毕御魂剑出手猛地一划轿子当场四分五裂,众人大惊,弥幺幺盯着新郎坏笑道:“长得甚是好看,是看了就让人心动的类型,可惜你挡着奶奶的事业路了!”
手起剑落,血溅当场。
周遭所有东西变得扭曲,紧着就融为一颗法球升入空中,嘭的一声炸开,下一秒弥幺幺就出现在七扇门外最开始的地方。
现在只剩六扇门。
“这么简单?不过如此嘛。”嬉笑着弥幺幺扛起御魂剑进了另一扇门。
“这死丫头!生来和我过不去是吗!又开始毁我法宝了!”
“毁法宝事小……暴虐成性杀戮成瘾事大啊……”江上酉眉头紧锁,盯着幻影里破碎的门下压着的“怒门”字样,叹息声越发浓重。
这扇门里什么都没有,至少走到现在,弥幺幺只看到一片荒芜。
心境试炼永远是最无聊的,只要不被试炼里的幻境迷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能算作通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早就经历过无数次心境试炼的弥幺幺对这种幻境提不起丝毫兴趣以及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