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在傅家人面前演一周的戏。
她沉默了几秒,伸手打算接过厉夜廷手上的杯子,厉夜廷却随即将杯子挪开。
乔唯一手抓了个寂寞,眉心不禁拧成了个疙瘩。
“妈说了,你的手暂时不要沾水。”厉夜廷用月子牙刷沾了点儿水,递到她手上,面色淡淡道。
乔唯一又沉默了几秒,接过牙刷,就着厉夜廷手上的水杯漱了口。
她的头凑过来时,正好额头对着厉夜廷的下颌处。
厉夜廷垂眸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捂住她后脑勺,吻了下她的额头。
乔唯一记得,那天,厉夜廷见她慌得眼睛发红了,从窗边走过来,就是这样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哄道:“不怕,我在。”
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天厉夜廷哄她的画面,垂着眸,没有作声,也没有推开他。
很奇怪,自闭症儿童其实大部分对于身边发生过的事情,记性都会很差,哪怕治愈了之后,该忘记的还是会忘记,唯独厉夜廷,他对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烙在乔唯一的脑子里,怎么都不会忘记。
她其实也很讨厌自己这样,但是没有办法,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
直到厉夜廷松开了她,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面无表情将嘴里含着的那口水,吐到了桌上的小盆里,继续刷牙。
厉夜廷耐心等着她漱完口,起身,又去洗了根热毛巾过来,轻轻勾起了她的下巴,帮她擦脸。
擦到她眼睛处,忽然,又低头轻啄了下乔唯一仍旧没有什么血色的唇。
乔唯一被他盖着眼睛,被他吻得有些猝不及防,微微张着唇,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