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三皇子原本快忘了的人,你偏要一次次提起。他岂不是要一次次想着惦记着?”
孟云萝用力咬了药嘴唇,目中闪出嫉恨:“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哪里不如陆明玉了?李昊有了我这个未婚妻,就该全心对我,怎么能再惦记陆明玉?”
“母亲就会说我。这等事,让人怎么忍。父亲和苏昭容那点陈年旧事,母亲还不是时不时就要提起,刺父亲一回?”
广平侯夫人:“……”
广平侯夫人也恼了,扔了手中帕子,冷着脸道:“你精神好的很,哪里需要人安慰。权当我多嘴多事。”
说完,起身便走了。
孟云萝一时失言,触怒了亲娘,心里也觉后悔。一时又拉不下脸,眼睁睁看着广平侯夫人拂袖而去。
想到灯市上发生的一切,孟云萝不由得再次悲从中来,趴在枕头上再次痛哭起来。
陆明玉,我和你誓不两立!
……
陆明玉对这一切,自然不知。
三个毛贼被打晕送去了衙门。她和李景兴致不减,继续在灯市里闲转。而且,再没遇过不长眼的小贼。
唯一可惜的是,之前那盏美人灯被砸坏了,想再买一盏一样的,转悠了许久,也没找到。
陆明玉无所谓,李景心中却有不足,坚持要买一盏更好的花灯送给陆明玉。
陆明玉笑着打趣:“反正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银子,花灯买不买也无所谓。”
李景一本正经地应道:“刚才你救了我,大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还得等些时日。眼下也只得买一盏花灯了。”
乍听没什么,细细一品,分外不正经。
陆明玉笑着白了一眼过去。
那一眼,似嗔似怒,还有些少见的羞意。
李景心头一热,情难自禁,忽地凑了过来,迅速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这一吻,又轻又快。陆明玉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李景已经恢复了正经的神色,迅疾站直了身体。一派坦荡的正人君子模样。
灯市上人流如潮,两人本就靠得近,这一细微的动作,就像是少年随意的俯头,并未惹来众人侧目。
陆明玉只觉额上被轻触的一处滚烫。
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凶巴巴地瞪了过去。
李景一点都不心虚,手下稍稍用力,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小玉,今晚我真高兴。你高兴吗?”
高兴你个头啊!
陆明玉又瞪了他一眼。
等闲少年,根本招架不住这等凶狠的目光。李景却似天生的贱骨头,被这么瞪着,只觉全身绵软舒畅。
李景冲陆明玉笑了笑:“我们去酒楼,和大姐大姐夫他们会合。听闻酒楼有文会,我去赢了花灯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