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处周遭寻找没有结果,肯尼斯疲惫的由迪卢木多推了进来。
等待他的是他没有想过的惊喜。
金发的女孩笑颜如花,一席金色连衣裙,端坐在沙发上,她看上去好极了,什么病痛和伤都没有,健健康康的坐在那里,向自己的养父挥手。
“老师。我回来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一句我回来了,就令肯尼斯眼眶一红,在迪卢木多的帮助下来到了养女的身边抱住了她的小小的身体。
他激动的拥抱她,抚摸她的头发,确认她完好无损后,这个外表冷硬的男人颤抖着哽咽了。
“谢天谢地,你没有事·····”
戴雅优雅的笑一顿。
随即展开了更自然的弧度。
啊啊,这样的温暖还能有多久呢?
【身边的东西总是会失去。】
一个声音这样说着。
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午夜的钟声,铛铛的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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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月光照进了昏暗的房间,让房间里的人一下子轮廓清晰了起来。
少女被少年拉着跑了好长一段路,还在喘着气。
白正从高处俯视她:“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去和英灵对抗的时候,不是很有胆子嘛?”
他的声音带着嘲讽,像是在嘲笑艾米尔莎的样子,眼里却闪着愤怒的光。
他慢慢的,将手伸开,环抱住默默望着外面的艾米尔莎。
“我允许你在这逗留了那么多天,我允许你去插手间桐雁夜的命运,我尊重你改掉自己的名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真的非要我将驱逐你出的剑····插·进你的身体?你有那么蠢?”
他靠近艾米尔莎的耳朵说话,引起她的战栗,把她抱紧了点。
“这是我第一次拥抱你把?我又不吃人,你抖个什么?”
因为你的设定是眼睛毒舌腹黑·····
艾米尔莎想。
这样的人连拥抱有时候都是冰冷的。
“我想你·····”
白正突然轻轻的这样说道。
艾米尔莎一僵。
“在这里玩的很开心对不对?嗯?”阴冷的语调森森的,如蛇一般冰冷的划过般令艾米尔莎一抖,连动都不敢动。
她知道白正生气很恐怖,可是她不知道这个平时简直是正义理论使者的家伙恐怖起来居然是这样的!
她感觉到冰冷的手指在抚摸她的头发,然后划过脖子,停在了动脉的地方,在那里摩挲着。
“你说,要是我对你的所谓殿下的这个地方,卡下去一刀·····”
“不行!!!”
艾米尔莎惊叫了出来。
她一把推开白正,眼睛盯着他,死死的咬着嘴唇。
“你做不到。”
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点。
白正冷笑一声。
“你看我做不做的到。我的剑可以将不存在之物驱逐或者击杀。”
艾米尔莎也不甘示弱盯着他:“你希望我杀了你吗?”
纵使冷汗满身。
纵使心脏在痛。
“这不科学,”白正突然哀叹一声,“你居然为了一个相处不到半年的人,对哥横眉冷对·····”
艾米尔莎只是轻轻的抱住他的腰。
房间里静默了许久。
突然,白正苦笑的开口:“就不能够和平解决吗?你知道这个问题很难抉择,不仅是对我,还是对你。”
“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和那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也不可能让你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
说出这种话,不是因为他和艾米尔莎有什么血缘关系,也不是有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
能够说出这种话,是因为,白正对艾米尔莎来说很重要。
反之亦然。
越是重要的存在,越是不能够容忍那存在被夺去。
越是重要的存在,越是不能够容忍那存在被自己亲手毁灭。
艾米尔莎闭上了眼睛。
她终有一天,会对白正举起弓。
因为白正一定会向她的信仰举剑。
现实是残酷的黑童话,每一页翻开都连着死者尸体的血肉,触目惊心。
然而这被禁忌翻开的,却恰好是真实。
每一页都让人有着不愿睁开眼睛的黯淡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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