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尔莎试图和白正好好谈谈。
然后她发现,也许是离开了太久,她都忘记了——白正同学从来都不是你想和他好好谈谈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所以说你tmd到底从哪里看出来我和枪哥有一腿了?!”
脸部不断的抽着筋,用中文狠狠的咬牙说话的艾米尔莎恨不得给面前那个一脸鄙视的二货一嘴巴子。
“我去你居然穿裙子!冬天!我从没看你穿裙子,虽然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你的长相和身材不能见人的缘故,但是现在看来我想错了。”
白正用鄙视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艾米尔莎。
瞄瞄自己身上的紫色衣裙,艾米尔莎脑门上也开始跳青筋。
你以为那是谁的错啊?
要不是太太和骑士王突然杀进来我至于买条裙子当日常衣服吗?
拽着自己的披肩,艾米尔莎做好了与这个二货兼自我主义者长期以嘴炮和暴力抗争的准备。
该死的,果然思念只是错觉吧?还是给这个伙子一拳比较现实吧?
※
“撕拉——”
一声纸张断裂的声音在狭小的室内响起。
“戴,戴雅?!”
韦伯如同被惊吓的猫咪一样直起了身子看向自己最近才归来的学妹。
金发的女孩坐在那里,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手捏着一页纸,一手捧着一本厚重的书。
“没什么,只是看到让我恶心的部分了。”
女孩这么说着,继续低头看书。
“啊?哦。话说你一直在看什么啊?”
“关于亚瑟王的事迹。”
话音刚落,坐在韦伯旁边的大汉便很气势磅礴的笑了起来,蕴含的力度仿佛足以撼动山河:“哦,是那个不列颠的小姑娘吧?小丫头,你说看到了恶心的部分,能否讲给余听听?”
韦伯一听,糟糕,戴雅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小孩。
虽然她的确是小孩。
没想到,韦伯看过去的时候,女孩依旧是淡淡的神色。
“是莫德雷德。”
要是艾米尔莎在这里,估计会一头撞在墙上。
莫德雷德,亚瑟王的私生子,虽然现实中关于他的身份还有待考证,但是fate系列里,他确确实实是亚瑟王的儿子。
虽然亚瑟王是个女人,但是莫德雷德是人造人也好,用了秘药出生也罢,他是货真价实的亚瑟王的儿子,正统的潘多拉贡家族的血脉。
每当艾米尔莎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她总是在想,莫德雷德的母亲真的真的不是百合吗?
莫德雷德虽然没有出场的机会,但是官方的设定是,他有一张和亚瑟王阿尔托莉亚一模一样的脸孔·····连那个怎么看都该是女性的发型也是。
亚瑟王不承认这个儿子的诞生,甚至要把他溺死。
在儿子站在他的面前,他不承认他的存在。
最终那仰慕父亲而不得回应的男人只能在绝望中对父亲发动了反叛战争。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那人造的孩子对父亲有多少的仰慕与敬爱之情,后来的他就对父亲有多恨。
以盔甲和面具来待人的男人总是不得以真面目见人,以自己卑微的身份引以为傲,而坐在不列颠王座上的那个王····不,那个女人,却如同没有心的机器,丝毫不顾他身为人的感情。
戴雅瞥向自己手上的手镯。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父王了。
然而,还有一个人。
一个被自己忘记的人。
她捂住自己的脑袋和脸。
那是一个,让她那稀罕的情感化为乌有,转为无尽的怨恨的人。
是谁呢?
“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戴雅?”
韦伯转过头,就看见学妹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捂着头。
“不用担心,学长,”戴雅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只是诅咒的后遗症而已。”
突然,她神色一顿。
然后韦伯心惊胆战的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学长,我说啊,从者还是英灵化比较好吧?”
看着彪形大汉一脸无所谓的靠在娇弱瘦小的韦伯身上,她顿时有种心爱的宠物被抢了的感觉。
“啊?啊?!其,其实还好啊,话说其实我也说过很多遍,但是rider就是不听!”
“学长,你可是master啊。”摇摇头,她抬高下巴,晃晃手上的令咒:“即使是死去的英雄的灵魂,在战场上也要服从指挥者的命令。”
“····话说回来你居然一康复就跑回来了,还被选上作为新的从者····”
韦伯同学幽幽地感叹世道不公。
戴雅才不管他的哀叹,眼神幽幽的盯着传说中的亚历山大大帝爽朗的笑容,拉着韦伯的双手:“所以我来保护学长也可以的。”
就算是征服王,也不可以抢最古之王膝下王女的东西!
※
“所以说,之前什么失忆,果然是骗人的!”
少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属于青春少男的脸扭曲的可怕,没见过这么狰狞的青春期少年的凯尔特骑士连忙护住了娇弱的爱因兹贝伦之花向安全的地方退。
“这是属于艾尔米莎的战斗,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这是对她的尊重,女士。”
爱丽丝菲尔心有余悸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