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询见了,笑意更甚,也不接过帕子,只靠近了身,昂起头来。
白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拿着素净的帕子,细细地帮高询擦起汗来。高询微眯着眼,嘴角还扬着笑,样子很是满足。面前的人动作这般温柔体贴,让自己觉得擦汗都是一种享受。在这林中吹着微风,闻着她身上的淡香,高询想着,采药,果真是件有趣的事儿。
擦完了汗,白桑收了帕子对着高询说道:“好了。你休息会,我来采便够了。”她方才已经瞧见了,这个小王爷采药不是将草连根拔起,就是把那白花也摘了下来,连这长袍上都染了些地上的泥,哪像是个会采药的。
高询听了也乖乖地停下手,看着面前的人娴熟的动作,出声问道:“对了,这草叫什么名儿?”
“杜若。”
“杜若。还挺好听的呢。”高询拿着手中的白花闻了闻,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白桑也是一种药草吗?”
“是花,也可做药。”白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这小王爷竟都能猜到自己的名字上来了。
“那定是十分好看的花了。”高询目光灼灼地看着白桑,她今日依旧穿着一条素色裙子,许是为了方便,三千青丝并没有像往日一般披在身后,而是用一根竹簪绾了起来。此刻不经意间地淡淡一笑,愈发显的清冷动人。又靠近了些说道:“不过再好看的花,也比不过你好看。”
面前的人年纪不大,说起甜言蜜语来倒是厉害。白桑只把它当作高询哄人的招数,低着头淡淡地说道:“这话也不知王爷对多少姑娘说过了。”
“这话,我只对白桑你一人说过。”高询注视着白桑,十分认真的答道。
白桑抬起头,愣了一下,许是没有想到高询这般严肃,望着自己的目光澄澈而炽热,从她的星眸中看到的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白桑躲避似地偏过头,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药草放进高询背着的竹篓里,抚了抚她的肩膀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