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万里高空中,任由自己的心神,漫无边际的乱想。
下飞机出机场,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冷。
跟我上一次去到法国的那个冷法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简直就是地狱般的冷。出租车开出机场,街道两旁都是高高的积雪,简直像是到了冰雪世界。
我没有来过美国,但是总是在电视电脑上见过图片的,跟眼前所见完全不同。
夏亦寒跟司机用英文聊了几句,出租车司机是罗马尼亚人,说话有种怪怪的口音,他说,今天美国遭遇强烈的暴雪袭击,要是我跟夏亦寒早来两天,飞机根本就没办法降落,大雪过于的厉害,机场全面误机或者延迟。
夏亦寒让司机开慢一点,别出事故才好。
我一路盯着窗外看,虽然除了雪很难看到其他的什么,但是我还是贪恋的看着,我知道这些他都是曾经看到过的,走过他走的路,看他看过的风景,对我来说都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到达酒店,并不是很奢华的酒店,甚至房间都没有了,只有一间还是有个客人刚才退房,被我们赶上了。
一问才知道美国著名的‘超级碗’马上就要开始,所有的酒店客房全部都已经爆满,能赶上一间退房,都算是我们运气好的了。
如此一来,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讲究。
虽然说跟夏亦寒共处一室有些尴尬,但是我受伤的这段时间,他都在我身边陪着我,其实是已经习惯了的。习惯这个东西,可真是潜移默化,就在那么不知不觉中,我就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唯一出奇的事情就是小狗儿,明明夏亦寒对它也是不错的,可是它对夏亦寒却总是不理不睬的,像是会认人一样的,不时还要吠上几声。
我有时候看着小狗儿对夏亦寒充满敌意的样子,心里不是不感慨的,有时候动物似乎比人更长情些。
晚上入睡的时候,依旧是我睡床,夏亦寒睡沙发。
“你睡了吗?”我问他。
“嗯。”他算是给我我回应。
纽约城即便是晚上,窗外都是灯火辉煌的,我们在屋内,一样能感受到外面的繁华。
我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问他说:“你说我会找到他吗?”
虽然一路来我都是抱着下一刻就能见到陆暻年的心情,但是终究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吧。
“不知道。”夏亦寒说。
我叹了口气。
是啊,人海茫茫,谁又真的能找到谁。
“顾夏,我爱一个人,就会又信心去等,去守候。如果你做不到,证明你爱的并不深。”
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其实是听出其中的深意的,可是怎么办呢?我根本没办法回应他,所以我就装傻充愣的说:“你放心,就算是找不到他,我也会等的,我不会比你差的!”
“我拭目以待。”
一夜过去,按照网上查到的资料,我们俩一起去了陆暻年的家。
但是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
房主说那户亚洲人早在五年前就搬离了这个,说是要搬去阳光灿烂的加州。
加州。
美国的第二大洲。
我还是去了。
去了好莱坞,去了硅谷,走过一条一条的街道,看过一张张面孔。终究没有一个人是他的脸,站在比佛利山下,我看着巨大的标语,好莱坞是属于有梦想的人的。
我的梦想是什么呢?
之前是找到他,往后是等到他。
在美国,我们一共呆了五天。马不停蹄的找寻,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不捞捞看,我怎么可能死心呢。
五天后,我们回国。
日子开始变的正常起来,夏亦寒搬回了自己的家,我还是守在原本的房子里,跟小狗儿一起,等待着他的归来。
有时候也会胡思乱想,觉得也许他这一去可能就是一生了。
永远都见不到他了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感情的联系会如此的脆弱,只要一串简单的数字被改变,一切就将永远的过去。
但我心中始终有个信念,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是那么爱我,哪里能放得下我。
这种时候,我还不忘自恋。
但是陆暻年,的确给了我这样的信心。他做的太好,让我怎么可能忘掉。
开年之后公司的发展空前。
主要是去年我们接了几单,做下来效果都很不错,尤其是在差价还有跟政府部门打交道方面,我们做的尤其好。
说实在的,公司能这么给力,夏亦寒的个人能力当然不容否定,但是员工们的付出却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们自己这样拼命的公司,我想怕是不多见。
每个人都拿出自己是创业先锋的劲头,拼了命的在工作。
反观之,倒是我,之前因为种种的私事,对工作倒是怠慢了很多,所以年后我为了让自己更忙,发了疯的工作。
直到正月十五之后,公司一切都开始正常化,我自己又签了几个大的单子,成就感满满。
所以在公司楼下碰到拦截我的夏夫人,我心里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惊讶。她约我喝咖啡,我没有拒绝她。
我们公司三楼就有一家很不错的咖啡馆,平时就是针对在这栋写字楼里的白领开的,很小资,有些慵懒的情调。
在这样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面对夏夫人,我有些别扭。
好死不死的是,我们刚坐下,我的手机就响了,当着夏夫人的面我有些迟疑的接起来。
袁圆在听筒那头哈哈大笑说:“哈哈,顾夏,那个妈宝夏天佑的婚事被我给彻底的搅黄了,多亏你高速我他们家的那些破烂事情。我跟我爸说,他还不相信,最后派人一查,彻底明白了,这下好,连我小妈都被我爸一通训!哈哈哈,你说说那个夏天佑的妈妈会不会气死拉!”
咖啡馆里虽然放着清浅的音乐,但是袁圆的笑声太魔性,我实在是没办法挡住她的传播,心急之下急忙压断,却没想到袁圆这厮特别没有眼色的又打来。
我的手机要跟客户联系,自然是不能关机的。
所以我接起来说:“有急事,等会再说。”
挂了电话之后,我在抬起头来,那种尴尬,简直毁天灭地啊,我原本以为夏天佑的妈妈找我是为了我们公司最近生意兴隆,挤兑的夏氏很艰难的事情。说实话,就夏氏的规模,我们抢掉这么一点份额,其实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可是架不住夏氏有个夏天佑啊,对外他丢了客户单子,对内他可是得罪遍了夏氏里的老人。虽说夏氏不是股份制的,没有股东召开大会让夏天佑滚蛋,但是人心涣散,对于一家企业来说,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以为夏夫人找我是为了这个事情,没想到还有袁圆这么个炸弹在这里等着我呢。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点背的要死。
夏夫人倒是没跟我废话,直接说:“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夏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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