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从那山石的缝隙之中穿过,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穿过了那片崎岖的山石,但是另一番景象却震撼着他。
那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沙漠,黄沙飞舞,太阳只是留下一个昏暗的圆盘的样子,天地之间数十个龙卷风就像是一个个支撑天地的圆柱。
看到这样的景象,他呆住了。他回头看着那片山石,发现在那山石的上方漂浮着一块长约五丈的巨石。那巨石之上刻着五个龙飞凤舞的繁体大字。月魂不认识字,就无从知道那四个字究竟是写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再回头看看那片沙漠。一面寸草不生,一面山清水秀,如此近的间隔,竟有这么大的区别。这究竟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如果是自然的话还说的过去,但是看这样子,又不像是自然的。那就是人为的了,能造就这么大的奇观,恐怕一百个一千个,不,哪怕是一万个宋义商都不可能办到的。究竟是谁呢?是母亲吗?还是母亲所说的那个人,如果是两个人其中一个的话,那他的境界岂不是已经达到――仙人。
月魂对于修真是知之甚少,其所会跟不会也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情况下拿仙人做比较也只是他自己所认为的。仙人的境界究竟怎么样,他没见过,也没有人见过。
带着疑惑他又回到了那座山神庙。他不再寻找,而是坐在庙中,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那么,他要寻求的东西,不就是在他的身边吗?
思绪过后,闲来无事,他又想起了宋然教给他的修行之法,这两年他一直在默默练习着。那并不是什么高深的修行之法,但是月魂却很是喜欢。这两年虽然进度很慢,但是他却依然乐此不疲。上一次修炼中被宋睁和宋林打断了,现在这里这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是一个修炼的绝佳场所。如果找不到母亲所说的那个人,自己还可以凭借那法决飞回去找母亲。至于自己修练的慢他倒是不担心,这里有果子,饿了可以吃果子,三年的时间,自己也该学出点什么了。
说练就练。他找了一根树枝,然后就照着上次的路数再练。
风引、灵动、直上,本来这就是御物之道的最基本的修行法决。当月魂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以后,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有所进步。虽然不能御物飞行,但是却能够很快的巩固以前的基础。其实他现在哪里知道,这个地方灵气充足,比他以前在宋氏山庄当然进步快了。就这样他一个人,开始自己修行起来。
一个月后。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这里一个月了,除了每天四处看看,吃些果子,然后练习一下以前宋然教给他的修炼之法之外,其它的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如果一定要说还有其它的事情的话,那也就是睡觉了。这一个月,他一直没有见到母亲所说的那个人,也懒得再去寻找了。
这一个月来,他的御物之道虽然没有长足的进步,却已经能贴着地面飞行了。但是因为没有更深一步的心法补助,他的气脉不够悠长,真气调动起来不能随心所欲,所以他也就是能飞个十丈远就会摔下来。可是他已经很满足了。
晚上,月魂吃完果子,练习了一下御物之法,四处转了一下,然后照常回到山神庙中睡觉休息。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被一片大雾笼罩着,什么都看不见。月魂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好像有些变大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大人的身子嘛。月魂也不管这么多了,向一个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看见一个一身白色衣裙手拿长剑的女子,但是却看不到那女子的脸。月魂正想说话,但是没想到那女子抽出长剑就刺进了自己的胸堂,而自己竟然没有闪躲。他想看看那个女子是谁,可是怎么看都看不清那个女子的样子,能看到的,就是有泪划过她的脸颊。
虽然是梦,但是,却感觉到莫名的痛,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然后,自己就化作一滩水,慢慢的渗进了地下。在完全渗入地下的时候,他看到那女子竟然举剑自刎,他大喊不要,却怎么也喊不出口,接着他就一下惊醒了。
这时的他,满身的冷汗,喘着粗气,脸色煞白。他站了起来,打开门跑出庙外,险些被门槛绊倒。他重新站了起来,向那条小溪跑过去。跑到溪水里后,他使劲的往身上泼水。泼了一会儿,清凉的溪水让他渐渐恢复了平静。
月魂走到岸上的草地上平躺了下来,看着天上的琉璃星光与明月,又回想起那个梦来。太真实了,那种被剑刺进胸膛的痛倒是没有感觉到,但是那种莫名的心痛却是那么的直接,仿佛自己的心,就在那一瞬间碎裂开来一样。
他不明白,以前从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为什么自己会做一个这样奇怪的梦。那个流泪的女子是谁?她为什么要杀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化作水?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心痛?她又为什么在杀了自己后又自杀…这一切的一切,如一个一个的迷,环绕在月魂的心间,让他不得其解。
就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山神庙之中竟然传出了动静。月魂听到动静后就立刻从地上滚爬了起来。是谁?老鼠?林中的动物?还是母亲要自己找的那个人出现了?
他暂时不去想那个梦,然后慢慢的向山神庙靠近。他依稀记得,自己跑出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也许是老鼠一类的跑了进去,他这样安慰着自己,给自己壮胆。
从山神庙的侧面慢慢的走到正门,就着月光,向庙内看去。
因为他觉得应该是老鼠,所以他先往地上看,发现并没有老鼠。但是他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又没有看出是那里不对,这让他产生了一丝不安。寻思着,他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抬起了头往神台上看,这下他终于发现那里不对了,但是紧接着,他就险些魂不附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