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爷本名叫齐寅,约莫三十岁的年纪,穿着宽松对襟,儒雅俊俏,一双眼睛透着隐藏的锋利。
在人前时,他看上去总是笑眯眯的,只是笑里藏着刀。
见谢宁进来了,齐爷靠在躺椅上,笑眯眯道:“哟,什么风把谢公子给吹来了,真是让我这陋室蓬荜生辉啊。”
谢宁站在办公桌前,冷冷看着他,开门见山:“青鸿帮就是这么办事的?万礼银行一船货运往香港,结果船到半途竟漏水沉船了。你们青鸿帮竟然睚眦必报到这种地步!”
齐爷挑眉,十分吃惊:“竟然漏水沉船了?你们万礼银行的船质量也忒差了吧!”
谢宁脸都气绿了,愤道:“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青鸿帮暗中搞的鬼,毁了我司的货轮!这艘货都是上好的药材,价值昂贵,如今却全都泡了海。这笔账,自然得你们青鸿帮来赔偿。”
齐爷讥嘲道:“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你们万礼银行这是上门敲诈勒索来了。你们自己的货船质量不好,就非要把锅甩到我们青鸿帮头上来,怎么的,当我们青鸿帮是冤大头背锅侠,好欺负是不是?”
谢宁彻底阴沉下脸:“上次的马雕你们始终不肯交出来,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新仇旧恨加一起,这笔账,我们迟早得算算清楚。”
齐爷到底是混江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我早说当初那马雕被手底下的混子给摔碎了,如今成了一堆碎玉片,是你们自己不相信,还非要我们交出马雕。反正马雕没有,马雕碎片倒是有一堆,你们爱要不要!”
齐爷继续道:“再说了,那马雕当初可是我们从别人那抢来的。你们万礼银行有什么损失吗?压根就没有!你们还他妈有脸找我们要赔偿,我看你们不是开银行的,是干抢劫的!至于这次的轮船,更是无中生有,你们自己的船开半途沉船了,这他妈也能算在我们青鸿帮头上?你们万礼银行当我们青鸿帮是什么,任由欺负的武大郎?”
谢宁气得肺都快炸裂了。青鸿帮怎么能如此不要脸,把黑的说成白的,还能把死的给说成是活的。
跟着谢宁身后的打手们更是气得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揍人,谢宁咬紧牙拦住他们,目光死死地盯住齐爷,一字一句道:“好,那咱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