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我这不是一样多吗?再说了,你需要补补。”徐惟把自己的碟子藏好,贼贼地笑起来。
“补你的头。”施宁抬起筷子敲了一下徐惟的脑袋。
“是你的头!”徐惟马上还给他一筷子道。
“你打我,你要帮我吃肉!”施宁把自己碟子里的肉开始往徐惟的碗里搬。
“你耍赖啊!我不要……”徐惟想夹出来,可是施宁马上说:“入了你的碗,就是你的菜。生是你嘴里的人,死是你肚里的鬼!”
“~~~~(>_
“……”严奕冷眼瞧着他们,什么都没说。不管这些肉怎么分来分去,他最终的决定就是,不吃完真的不行,你们太作。
“阿奕,你帮我评评理!他太欺负人了!”徐惟哭到严奕的头上来,想让他出面摆平那个小谁。
“技不如人,你还好意思求我帮忙。”严奕推开他的头道,不单止不帮忙,还要说戳心窝子话来刺激他。
“可不就是,小惟啊,你这样可不行,你以后怎么娶媳妇?”施宁风风凉凉地说道:“我就不一样了,我不用娶媳妇的,你可明白?”
“~~~~(>_
……
这日,敬王府世子李珣,迎来了一个惊喜。他早就托了王兴帮他在九千岁面前替他美言两句,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今儿却突然接到王兴的消息,说九千岁要见他。这可不是好消息又是什么?
印心突然要见李珣,却是这日在王兴的办工处逗留。他一直记得施宁给他提过的李珣,可是一直未能抽空出来见见那敬王世子。今日正好得空,就叫王兴把人提溜过来,给他审问审问。
“王兴大人,这九千岁突然传见,我心里虽然高兴,可是仍然是惶惶不安地。您能不能透露透露,究竟是为着什么事呀?”李珣心情雀跃,又装作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对王兴说道。
王兴听罢就笑了,“呵呵,你确实应该惶惶不安才对。”他这样说道。
倒是把敬王世子弄得,确实惶惶不安地。难道说不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不成?可他仔细思索,又想不出来自个最近做了什么足以惹恼九千岁的错事?没有呀,他和九千岁八竿子打不着,没那资格!
“王兴大人……”
“别问了,你去了就知道。喏,这就到了,进去吧。”王兴不多说,把人带进去,印心就在里边儿坐着。
李珣是头一次正式拜见,是以分外恭敬,几乎是谦卑地躬身叫道:“小子李珣,见过九千岁大人,给九千岁大人请安。”并不敢抬头直视,只敢用余光知道,九千岁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他心情澎湃。
印心却也是不曾直视他,而是用眼尾扫了几眼,问道:“你就是敬王府的李珣?”
“是,小子就是敬王府的李珣,家父李蕴,乃圣上的皇叔。”李珣笑着说道,尽可温柔文雅些。
“嗤!圣上的皇叔?你父亲李蕴只不过是个三代以外的族叔,也敢自称圣上的皇叔。”印心讽笑了一声,倒不在意,只说道:“本大人今儿传你过来,是有件事要问你一问。”
“额,千岁爷尽管问,李珣知无不言。”李珣愣了一下,不敢迟疑。
“好,本大人问你,你可听过施宁这个名儿?”印心侧着脸厐,斜斜睇着他问道。
“施……施宁?”李珣自然知道这个名字了,因为前几日正叫人去打听过,因恨他恨得牙痒痒地,这两个字眼儿早就在心里烂熟了。
“怎么?是听过还是不曾不听过?”
“不瞒千岁爷,李旭听过这个名儿,他乃是……尹阁老新收的弟子,同时还是兵部尚书施嘉的儿子。”李珣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讲出来。
“这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你可知道,他乃是本大人的谁呀?”印心笑吟吟地问道,直笑得李珣心里一惊。因为这句话太令人吃惊,重要的不是施宁是谁,而是,他是九千岁的谁,难道?
“李……李珣不知,还请千岁爷示下。”李珣硬着头皮说。
“哼!李珣你好大的胆子!”印心把茶盏一扔,就砸在了李珣的脚下,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脚。可他一点都不敢出声,只因九千岁发怒了:“那可是本大人的心头肉,你李旭是谁?也敢招惹?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这迎头劈来的几句,把李珣惊得六神无主,他是真的不知道,原来自己偶尔瞧上的小少年,还有这么大的靠山。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死定了,一会儿又不甘心就这样完蛋。
“千岁爷饶命!李珣什么都不知道啊,请千岁爷饶了李珣这一次吧!”他赶紧认错赔罪道:“那位小公子伶牙俐齿地,把李珣嘲笑了一番,可是李珣不敢有怨。李珣这就去赔礼道歉去,还请千岁爷给个赔罪的机会!”
“哼!本大人凭什么还要让你到他跟前晃眼,你最好是永远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敬王府就要断子绝孙了!”印心眯着不悦的眼眸说道,这个李珣,少不得要把他弄出国子监去,免得以后令施宁困扰。
“千岁爷说得对,李旭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那位面前,请千岁爷放心吧!”李珣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随意这么一招惹,就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他头一次暗恨自己的没节操,什么人都想往床上拉。
“既然如此,你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国子监了。本大人念在你老子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一次,如若下次再犯,绝不姑息!”
不能再出现在国子监,那就是说他的前途要受到影响了,可是李珣想不了那么多,眼下能活命就不错了。他连忙谢恩道:“是是,谨遵千岁爷的教诲,李珣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国子监了。”
印心闻言,也不想再跟他掰扯了,就道:“滚吧,以后长点记性。”
李珣再不敢逗留,连忙滚了出去,他心里此刻着急啊,他要赶紧回去国子监,找到那两个人。可千万祈祷他们还没动手,不然这京里就要见血了。
与此同时,国子监里正在发生着李珣害怕的事情。这天三人在国子监的林园里观察景物,练习速写。突然园子里出现了五个穿着国子监统一服饰的蒙面人。
三人虽然愣了一下,可是马上就觉察到危险。严奕赶紧拉着二人逃走,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了。这园子里眼下没有别的人,这五个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又是什么。
“别跑!”国子监的蒙面学子喝道,然后马上被他身旁的人砸了一拳,那人低声骂道:“别说胡啊蠢货,万一他们认出你的声音你就完了。”
说罢,他们飞快地追上去,在一个阁楼前面把三人捉到了。那是因为施宁跑不快,摔了一跤。他可是出了名的四肢不勤,这会儿要逃命,如何逃得掉。
“打!”有人喝了一声,五个人立马为着他们三人拳打脚踢。
好在严奕和徐惟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拳脚功夫还不错看。五个人里,就有四个对付他们两。剩下的一个,自然就是对付施宁了。严奕和徐惟已经各自对付着两人,就算想帮他也有心无力,只能希望施宁自己争气点,别被打得太惨。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们?”徐惟一边使劲儿踢着一个人,一边气喘喘地问道。可那些人当然不回回答,只顾着和他们拼命。
留给施宁的是个个子中等的学子,可是身形粗壮,一个顶施宁两个。施宁被他抓住了,狠狠地在嘴角处挨了一拳头。这一拳直接把他打得眼冒金星,嘴里都尝出血的味道来了。
“阿宁!”徐惟见他挨打了,连忙冲过去一脚踢开那个学子,也顾不上背后被人砸了两拳。
严奕瞧见那边乱成一团,也了冲过去。不管是谁,先逮着一个打服了他再说!他逮到了打施宁的那个学子,一边打一边喊道:“徐惟,打这个!打死他!”
“好!”徐惟一边护着施宁,一边用脚大脚大脚地踢那个人的肚子,虽则他自己也被其他的扯得东歪西倒,可他就是不管。
施宁看见自己这方被欺负得这么狠,心里头难受得快哭了。自己的嘴角也十分痛,他狠狠地呸了一口气,然后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冲着一个学子的大腿就扎下去!
“啊——”一声惨叫声,在园子里响起,接着就是两声三声!
众人只看到,那个看起来十分好欺负的小个子举着一把匕首,发疯了一样逮谁戳谁!可他戳的全部不是要害,只是让人流血嚎叫不止!
“他有刀!咱们快走!”五个学子就伤了两个,他们只是来教训人一顿,没想过要流血出人命,这会儿也怂了。
“想走!把手臂留下来!”施宁在他们身后模样凶狠地吼道,把那些人吓得连爬带滚,连回头都不敢。
“阿宁,好了,不要再追他们了!”严奕和徐惟追上去道,看着施宁把那些人追得四处逃跑,他们也是觉得挺滑稽的。
“何人在此打架生事?”突然,一个身穿官服的大人身后带着一群携带棍杖的学子匆匆过来。看见满地逃跑的学子,以及举着匕首追他们的施宁三人,那大人脸色一变,当即怒道:“尔等大胆!竟然敢在国子监内动刀子!来人啊,将这些人押起来!”
施宁等人闻言一怔,想解释已经来不及,那些管戒律的学子已经跑过来抓拿他们。施宁的匕首也被收缴了,来人粗鲁地压制住他,将他押到那位大人跟前。
“大人,有两人身中刀伤,八人中此人是唯一的持刀者。”
“哼!你的胆子也真都大的,竟然敢动刀子,你当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大人对着施宁怒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出身,家中是否权势滔天,可是到了国子监,就要守国子监的规矩。你们,犯了国子监的大忌,且等候龙大人的审问吧!由他来决定你们是否还能待在国子监!”说罢就对戒律院的学子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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