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莱望向人工河上面泛起的星星点点,又看了一眼道路两旁的情侣亲亲我我,半点都不羡慕。
“你知道湛少为什么留在我身边吗?”福莱突然开口,想抽烟,点开又用手指拧掉。
阮年年摇摇头。
福莱笑得有些讽刺,“他说除了他,没人会要我。”
阮年年看着福莱,不解问道,“他经常不尊重你,叫你来福,又老是讽刺你,你为什么还留在他身边?”
福莱看向远方,眸色幽深不明,缓缓说道,“我偷他的车,被他逮到。他要抓我去局子里,我捅了他一刀,就跑掉了。后来,他到处刮我,终于被他在赛车场上找到我。
当时我为了还债,要替人家赛一场亡命车。湛少带着我上场,他开车,一路上玩命狂奔到终点,保住了我的命。那场赛车,跑后面的人,大都被撞死撞残了。
他问我怕不怕死,还赛不赛车?我看着那些人血淋淋的样子,我说怕,但是更怕没钱。家里两个大人,工地了出了事都住院了。那些王八蛋一分钱不出。没办法只能四处先找钱,把人给救活了再说。
湛少扔给我一张卡,说要不是看在我是为家里人干这些事,早把我扔进局子里了。那个时候,他也没问我什么时候还钱给他。我心想只要家里大人出院了,我就是在他身边当条狗,我也乐意。后来,我死皮赖脸跟在他身边,就成了他的马仔。这些年,湛少教了我很多东西,也把我扔学校里读书,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料,读不到一学期就出来跟他混。
设计游戏的东西,我全部不懂,但这几年跟湛少的手下一起训练,跟着湛少做事,我才觉得自己是有价值,就像重生一样。湛少最在乎的人是你,我能留下来帮他看着你,我没有怨言。但我更想陪在他身边,跟并肩作战。”
阮年年听后说不出话,可这倒真的像是鸭鸭会做的事情。他那个人看似不正经,流氓得很,却很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