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绍延挑|逗了怀中的美人一会儿,抬起头,见李文强苦着脸站在远处,眼眸微眯,闪过一道精光,随即面上恢复了慵懒的神色。
一旁的吴子虚将这一切瞧在眼里,也低垂着头摸了两把怀中的美人那娇嫩白皙的小脸蛋,佯装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心却飘荡荡的,没个着落点。
这李文强跟朝阳郡主可都是谢氏所生,谢氏是谢绍延的嫡亲姑姑,当年也是谢绍延的父亲与李家同心协力,将皇上给推上去的,因着这几层关系,谢李两家一直都是连在一块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按理说,李家出了事情,谢家应该帮衬着才是,怎么他听谢绍延的口音,全是在挑拨离间呢。
李家倒了,对谢家有什么好处?
李文强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呼吸越来越重。
谢绍延虽眯着眼跟怀中的美人轻声逗趣,余光却一直暗中关注着他,见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四圈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人若是蠢起来,真是比那大头鱼还蠢。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鱼饵都扔到他嘴里去了,就等着他咬下去好一钩子钓上,他倒好,鱼饵含在嘴里却迟迟的没有动静,而最让人无语的是,他的迟疑不是在担心这是不是圈套,而是他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嘴里有了鱼饵。
谢绍延无奈之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心地指点道:“算了算了,咱们好歹兄弟一场,兄弟有难,怎么能见死不救,我便提点你一句,文强,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愣在这里愁眉苦脸,而是赶紧的动起来,去查查这话头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若是按你所说,根本没这回事,那就是有人刻意在放假消息,你说谁会放出这个假消息?这个问题随便用脑子想想也该知道,这消息对谁最有利,就是谁放出来的,就往谁身上查!”
“对谁最有利……”李文强站住了脚跟,“这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对严如是最有利,我李家的一半家产,那白花花的银子可都进了他严府……”话到了这里顿时愣住了,不对,不只是严如是,还有一个人也能得利,就是他那个好妹妹——朝阳郡主!
他怎么把她给忘记了,这一半的家产若是给出去了,可就是朝阳郡主的嫁妆,她若是带着李家一半的家产跑了,那银子不就是她的。
女儿家的嫁妆可就是压箱钱,是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动的,只有朝阳郡主一个人可以打理。
李文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气得牙痒痒。
就知道这个贱人是个不安分的,没想到她这般的不安分!
从小他就跟这个妹妹不对付,二人关系一直很僵硬,他早就看她不顺眼,没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银子上面来了。
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算个什么东西!
见他似是回过神来,谢绍延懒懒的晃动了一下胳臂,道:“其他的我也不多说,这件事情,究竟是你妹妹在其中捣鬼,还是那严如是心怀不轨,只要去细心一查,便能查得出来,至于查出来是谁之后,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全在你身上了,毕竟……”
谢绍延眯着眼,拖着长音,“毕竟,那可都是你的银子啊,你在这里愣着,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花酒,再晚个两天,那一大半的家产可都被朝阳郡主带走了,到时候……你就干瞪眼吧!”
“对!对!延哥说的对。”李文强猛得一拍大腿,急红了眼睛,“他奶奶的个贱人,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也就算了,竟然还将主意打到老子头上,真他妈拿我当傻子看待吗?老子这就回去跟他们拼了,那银子,只要有我在,她是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话音刚落,人就匆匆向外跑去。
自他走后,谢绍延推开怀中的美人,命令他们全都出去,等屋子内就剩下他与吴子虚时,谢绍延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胭脂粉末,看着门外,眼眸深远。
吴子虚拧着眉头,“延哥,你先前不是说要潇潇洒洒,醉卧烟花之地,不管尘世吗,今日为何会出手?你这架势……像是要干涉皇上跟李家的恩怨啊,别忘了你谢家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