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蕙质兰心如南宫采薇这样的小仙女也会倒在‘敌人’的油嘴滑舌之下。
她只能委委屈屈地准备一个人登上派来接她的飞机......
晚上,唐文一个人走进了地下掩体的小黑屋。
这里早有另一个人等着他了。
杨青山在点蜡烛,或红色或白色的蜡烛。
这是小黑屋里唯一的光源,从门口到他坐的位置上刚好排成直线。
从他坐着的高度来,杨青山应当是在跪坐!
烛光之下,他的手掌皮肤散发着红润的光泽,半长的斜发后面,黑亮的眼珠里跳跃着一片火光。
烛台是青铜浇筑的,一条条连在一起,唐文把自己裹着白布的刀,斜靠在小桌上。自己盘腿坐在了一处软垫上。
桌上有酒一坛。
唐文挥手拍开封泥,一股属于黄酒系的浓香挥散出来,温热的香气,让人喉头滑动。
陈年老酒,地底深埋。如今已经浓稠犹如醪糟。
他忍不住捧起坛子,给自己桌上的黑瓷碗中倒了一碗。端起来闻了闻。
铮~
金铁交击的声音骤然在狭小空间里回荡起来。其声铮铮然。
编钟、击缶。秦王破阵乐。
唐文无声笑了笑,端着酒碗一饮而尽。拿着坛子信手又倒了一碗。
酒入豪肠,心神激荡。
“少年侠气,结交五都雄”他吟了一声,端起了酒碗。
“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仰头又喝了一碗。
杨青山在点身边最后几只蜡烛,动作很小心,似乎是怕烛泪会滴落下来。
唐文的已经晃着身子拿起了刀,语气越发高昂急速:“推骁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倥......”
他站直了身子,握住了自己的刀,隔着长长的青铜烛台,看着杨青山。
“斗城东。轰饮酒庐,春色浮寒瓮!”唐文整个人的气势达到了顶点,长身而起。满室内,烛火飘动。
“吸海垂虹!”他浑身气势收敛于无形。便全在刀上绽放出来。
长刀攸然出鞘,闪着火红色的光芒炸下来,隔着七尺长桌。如同黑夜里突兀的闪电,直指杨青山。
霎时间,火红的的光芒有若实质一般被左右分开,扑向室内墙边,墙边立着光滑的铜镜。顿时在铜镜里犹如反扑似的,冲向刀光直指的杨青山。
而最中间的一排红烛,噗声间、渐次尽灭,一团赶着一团,最后跳跃起来扑向了端坐着的杨青山的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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