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ivy的声音已然带着压抑的颤抖,“我的取向并不是我自已能够选择的,你们真的以为这就像一个坏习惯,只要尽力矫正就可以改变吗!”
闻言,leis夫人的肩膀明显颤了一下,显然取向这个词汇在他们听来很是敏感。
leis先生嚯地一下从沙发上起身,瞪向ivy,“你说什么!”
“你们以为我没有过挣扎、没有过恐惧、没有试过‘交’男朋友么?但那不是爱情……”ivy丝毫没有退让,“在你们心里我喜欢同‘性’你们不能容忍,在我心里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家族名誉而放弃自己的爱情我同样不能容忍!我宁可孤独终老……”她狠狠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力道,眼光坚定。
“你!”leis先生愤怒至极,几乎要扑上去,所幸被leis夫人拦住,“你给我住口!”
情形至此,司天浙与商荇榷暗自‘交’换了下眼神,我明白,如果再无转圜的余地,他们会采取极端措施。
既然如此,转圜与否,赌一赌吧。
“sara,ivy你们真的不该回来。”我缓声道,立时引来了几道愤怒不解的目光,“方才要是直接远走高飞,他们就算将你们抓回来,怎样也要几年以后,你们尽可以远走他乡不受这些迂腐想法的限制而自由地生活,干嘛要管你们的父母只有你们一个‘女’儿,干嘛要管或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面让他们的晚年只能孤独地度过?你们几天前为了爱情可以不顾‘性’命差点跳下楼,现在有什么必要来顾及这些呢?难道要再被他们‘逼’婚然后再跳一次楼么?”
“你……你说他们几天前差点跳下楼是什么意思?”leis夫人颤声问道。
兵行险招。
sara她们愣愣地看向我,震惊之余俱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一瞬的沉寂,sara坦白道:“leis先生、leis夫人对不起……就在你们以为ivy被绑架而匆匆赶过来的那天,其实事实并不是那样。所谓的绑架事件是……是我们一手制造的。”
leis夫‘妇’闻言震惊不已,贝德尔先生却只沉默着并不开口。
“是我找人把ivy绑架到那座高楼楼顶,原本想趁‘混’‘乱’时将ivy推下楼,然后我也跟着跳下去,想着能借此让你们明白,我们可以为了对方不顾‘性’命。离开了对方我们根本活不下去,只是没想到中途出现了意外……”
“你们……你们居然……”leis夫人捂住猛烈起伏的‘胸’口,浑身已禁不住颤抖,“策划跳楼……你们怎么能做这种傻事!”
leis先生也已震惊得讲不出话来,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她们,眼中‘交’织着愤怒的火光。
气氛一时僵持,没有人再敢开口。
我心中渐渐忐忑难安,这场赌实在太过冒险,倘若我一招失策。真的压错了注,结局定然比方才更加难以收场。
半晌,leis先生终于从压抑着怒气的‘唇’间挤出一句话,“你,跟我回去……”
ivy面‘色’顷刻苍白,却坚定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