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在乎我,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我。”sara突然笑了笑,非但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透出悲伤。
“不,不会这样的。”我思索着,“也许是有原因的呢?你想,你有压力,她的压力也一定不小,不仅是来自你父亲的反对,还有她父母的反对,这样的压力之下,难免她会对你们的未来没有信心,想要放弃也是人之常情嘛。”
“可是还有我陪她一起面对啊,她这样放弃了,就没想过我的感受么?”sara有些‘激’动,慢慢地却又平复下来,表情比方才还要忧伤,带着些凄然,“或者说,她真的从没在乎过我吧,至少没那么在乎。”
“sara你别这么说,不会的。”
“那你说,她为什么能将分手说得这么轻易?”sara铁了心钻起牛角尖,“如果真的在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放弃的。”
“她……”我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反驳,“这样,我们换个角度来看,你知道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ivy就对我表现出了敌意。”
sara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谢天谢地,她总算从缠绵悱恻的思绪里稍稍解脱出来了,我叹口气,“确切说,是情敌一样的嫉妒,这是每个恋爱中的人的本能,由此,我才看出来她爱你。”
“真的?”她眼睛里恢复了些光彩。
“真的,而且不止一次。”
“还有呢?”
“这还不够么?”我无奈地瞥她一眼,“还有什么比吃醋更能说明问题呢?”
“不够。”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在乎起一件事来是可以固执到这种程度的。只是最近对付那个霍岑夜心血来‘潮’的古怪想法已经令我智商耗尽,实在分不出‘精’力应对其他。
我摇摇头,实在有些痛苦,“我觉得目前亟待解决的,并不在于她爱不爱你或者到底有多爱你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而是,如何想办法让双方家长接受你们,只要这个难关过了,ivy的心理压力消除,一切状况都能云开月明。”
“你说的对,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你也知道,我父亲……”sara复又拧起眉头。
“再固执再强硬,他终究还是你父亲,亲情无可磨灭,我想,抓住这一点,也许就可以找到突破的方法。”
她看着我,目光转了转,若有所思。
一重障碍未排除,另一重障碍便又接踵而至,最近我仿佛又陷入了这样的困境里。
当霍岑夜薄凉的眼神极浅淡地瞟过我的歌词,悠然道出一句“重写”的时候,我心中掠过的‘阴’寒堪比他时时刻刻眼光里透出的温度。
虽然不是没料到这样的结果。
我拎起歌词,转身‘欲’走。
“等等,”他在我身后淡然命令道:“就在这里改。”
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四下充斥着杂‘乱’乐器的房间,似乎找不出一件正常的可以称作桌椅板凳的东西。
所幸还有架钢琴,我叹口气,坐在琴凳上,边弹边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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