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的心思自然是比常人活泛且是活络了许多,当下看着郑可根在空间里头的行为,心下就已经是列出了一个表格来,由于现在和郑可根的身体无缝接洽的原因,他也是能感知到郑可根的每一个在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心思。以及过去的每一段的记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自然是将自己的记忆和郑可根‘混’杂在了一块儿的记忆筛选了出来,详细地排列了开来。现在的郑可根所经历的那一段所谓的记忆,也只是郑可根和刑天的记忆‘交’汇在了一块儿的产物罢了,亦如高中。
故事进行到结尾时郑可根起身离开了位置,秦王拔枪的那个段落大大的冲淡了戏剧的悲伤感,反而让人感到无厘头和纠结,郑可根不禁在想要是郑可根写这个剧本的话就会摈弃掉所有的现代段落,好好地写一部属于古代的剧本,那样估计演出的时候自己会很爽吧。
那个夜晚郑可根没有睡好觉,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晚之后,第二天的早自习下课,郑可根在素描本上又撕下一张纸,写上了梦蝶两字。
写完这两个字之后郑可根没有再往下写,那个故事就卡在标题那里,直到半年之后郑可根把它填充上‘色’,在一年后搬上了舞台。
因为校方奇葩的决定课本剧大赛加演了一场变成了两场演出,在周二和周三重复演出,在的一场演出过后郑可根对这个大赛没有提起多大兴趣,第二天的大赛到场也变成了郑可根的例行公事,重复再看一遍比赛对于郑可根来说成了无所谓的事。
其实有些中间的小‘插’曲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有回忆的感觉。
比如为学生会贴上那几个kt板做的罗浮中学首届校园文化节暨课本剧大赛字样,由于在场的男生中郑可根比较海拔突出于是这个重担便落在了郑可根手上,将每个字用双面胶贴上放在幕布上粘好,高度和倾斜度都有所要求。郑可根完成了重担。
但真的不关郑可根事。
也许郑可根们都忘了用双面胶去粘布料是件很坑爹的事情,偏偏郑可根中午粘好的大字晚上那些胶就到了失效期,在那些课本剧演员在台上忘郑可根地表演时那些字也在忘郑可根地掉,几乎是一场掉上几个,看得郑可根是心惊‘肉’跳,在演出的间隙郑可根冲上台把字重新牢牢粘好,然后在下一场那些字继续掉。
郑可根当时觉得老板宰掉郑可根的心都有。
又比如演出前的中午郑可根去搜集每个班演出的音乐,有些比较二的班级总会忘记‘交’音上来,这时候郑可根就得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地去跑,途中遇见了自己的小学同学。遇见了自己的初中同学,在最后回去的时候,于四楼厕所拐角碰见了刺秦剧组。
发现了那个长发‘女’主第一次把头发撩开的样子,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擦肩而过,在那一瞬间郑可根突然发现那个‘女’主长得很好看。在之后晚上的演出中郑可根更加断定了这个想法。
人生第一次看见她真正的样子居然是这么发生的。
郑可根的人生充满了吐槽点。
有时候会觉得一切都该是唯美的吧,郑可根跟q坐的那个水库应该是清澈见底。那些压出‘波’‘浪’形状的芦蒿会在蓝天白云下起伏不停。对面不应该有垃圾场,身边的大坝也不应该是用碎石拼接出来而缺乏唯美的感觉,郑可根可以在回忆里略掉那些不唯美的段落,让那个画面看起来感觉是青‘春’的颜‘色’。
就像郑可根可以把这次擦肩而过的地点换成香樟树,换成路灯,再不济也可以换成那条有名的紫藤萝小径。
不过那么写就是装b装到了一定境界。连自己的回忆也要篡改得让自己看起来舒服,那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娱自乐和可怜。
郑可根喜欢那个有垃圾场的水库,和在拐角的擦肩。
第二天的演出依旧是同之前一般货‘色’,该主旋律的主旋律。该煽情的煽情,该励志的励志,那个《白雪公主》看上第二遍还是一样地搞笑,那个编剧真的是很有勇气,而那个演员则更有勇气,白雪公主由一个胖胖的男生反串,白马王子则是学校里当时风头正茂人称街舞小王子的正太男演出,所有的剧情直接往恶搞方向发展,白雪公主的战斗力强到用拖鞋秒杀了猎户,那个正太男迈着滑步上场时引爆了现场的气氛,满场只听到那些‘女’生们‘欲’把喉咙撑破的尖叫声,而王子和公主基情接‘吻’的一刻全场瞬间嗨爆了。
妈的,这才是敬业啊。
《白雪公主》火成了校园里上三年下三年的传说,在之后的第二届第三届演出里不时还会有当年看过演出的家伙们提到,当年的《白雪公主》是多么地帅气,而现在的幽默剧没有了以往让人笑疯的感觉。
郑可根依旧是百无聊赖地坐在下面,这时轮到了刺秦剧组上场,依旧是跟前一天一样的妆容和服饰,和一样的剧情。
但是————
在开始介绍荆轲与秦舞阳时,那些现代恶搞意味的介绍突然没了,换成了诸如“荆轲燕城人氏”等充满古风意味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