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堡彩灯高悬灯火通亮。
大厅之上人头涌涌使女穿梭不绝为四周的宾客送上酒水肉食。
于正中央自然高高悬挂着落款是郑板桥的《醉菊图》和《墨竹图》而两画之中则是那个《旋氏食狮史》的乱石铺街体的绕口令至于那个‘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对联则早让解晖这一个极喜王右军‘鹅书’的独尊堡主收回自己的私房之中去了。
解晖长得极具高大威武额高鼻正目锐如刃一视即让人有种洞彻心腑的感觉身上的气息雄浑霸烈无穷如山似峰平日不喜言笑但处理从不偏私公正如山又洞察世事素有‘武林判官’的威名。不过这个铁面的武林判官却颇是例外虽然不夸张但脸带春风嘴角微弧显然人生得意非常。
他与一个四十左右长得英伟潇洒但轮廓颇是刚毅极具男子气概的金袍人一起向四周的宾客敬酒。
能在此时来到独尊堡大厅的无一不是成都城或者巴蜀最顶尖最具名气的人物左边上是安隆右边上是一个瘦猴般的中年男子其双目闪烁如电开合之间似有火眼金睛一般身上的气息远在他下相陪的解文龙之上。
成都名宿家齐集于此不过大家却志不在酒。
而在于厅中的书画还有那个在一晌午就作出如此书画的怪才年轻人郑板桥。
没有谁会去责怪那个脾气古怪的郑板桥没有出来与大家喝两杯甚至反而觉得他抛下众人自顾进去沐浴更衣那是天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这正是有才之士的脾性否则。像世俗之人一般如何能有如此奇绝于世的大作?
厅内众人没有谁去尝试读那一个《施氏食狮史》。但谁也不敢放声而读只是暗颂但皆摇头叹息然后与隔座相视而笑。
解晖早就在厅前摆下百两金子无论谁能试读下来皆可得此百两金子。
但是在一两个外族的大胆之人用他们那不正的汉语上来尝试惹得哄堂大笑之后再没有哪个人敢上来读这个晦涩之极的《施氏食狮史》了。几个本书转载看起来颇有学问的儒士背着手在那字前走来走去。又对画左观右观想找点新鲜的词语来形容一下提高一下自己的名望或者一心想找点缺点但皆一无所得。
解晖放纵他们的行为。除了派人守好字画之外任凭观阅。
也不知等了多久大家都微觉酒意之时板桥公子终于一身清爽地出来了。
他没有像多情公子一样摇扇也没像身边的河南狂士一般奇形民象留着山羊一般的胡子相反他穿得很是平凡而且样貌平凡无奇。倒是这个板桥公子那一头柔顺的黑让大家叹息。觉得这般的黑必须是个聪明的脑袋才得长得出来。否则绝对没有哪种飘逸和灵动。
板桥公子出来了也没有跟大家客气什么解晖请他坐在自己与那个英伟金袍人的中间他也不客气就坐下了。
大家一看这般的脾气和这样的性格确信是个有才之士禁不住大边鼓掌心神也微微激动起来。
解晖举手示意大家停止昂声道:“多余的话在此之前解某已经说过就不赘言下面请板桥公子为我们随便讲下《醉菊图》和《墨竹图》作成又或者颂一下那个《施氏食狮史》如何?”
“解堡主。”徐子陵站起来也微微向众人拱拱手淡淡一笑道:“书画俱在壁上众人百眼小子就不在此多说了不如跟大家玩一个接对联的游戏如何?”
厅中数十位宾客一听人人拍烂手掌。
反正是看热闹先听听这个什么对联也好反正自己就是来看热闹的。
“板桥公子。”那个瘦猴般又有火眼金睛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抱拳道:“本人奉振不才无学为巴盟众人推举为想在听板桥公子奇言妙句之前先问一下板桥公子。”这个奉振的声音虽然微带尖锐似啸但是却字正腔圆毫无少数民族中人的那种偏音是徐子陵极少见的一位通晓汉语的外族高手。
“请奉盟主示下小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子陵淡淡地道。
“听说洛阳之主徐子陵有惊世之才也是出自扬州不知身居扬州八怪之的郑板桥公子可认识此人否?”奉振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一针见血。
安隆等少数人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郑板桥就是那个真正的洛阳之主徐子陵所扮但是一来情报显示那个徐子陵正在洛阳大搞什么贸易都市而且四处派兵征战又在建修杨广的西苑不可能分身同现于成都二来这个板桥公子身上的武功淡薄真气稀少断不会是那个就连南海仙翁晁公错也可以击败就连李密也可以格杀于阵前的徐子陵。
最重要的一点河南狂士郑石如之前曾让徐子陵轻辱以他的性格该与徐子陵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郑板桥是徐子陵岂会还与这个郑板桥如此友好?
而且这个郑板桥是大江联女当家郑淑明的族弟有名有姓岂是徐子陵所能假冒?
不过大家倒是奇怪怎么扬州就尽是英才?
听说那个徐子陵也是出口成诗三步成对的惊世奇才现在这个郑板桥又……
怎么成都就没有一个英才出现呢?当然成都也有一个多情公子侯希白可是他不是成都人只是自小于成都城长大罢了严格算起来并不能算是成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