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徐子陵等一脱身,即揍飞这个假借自己循逃的侯希白,但仍余怒未消道:“你这家伙自己惹下的风流债,凭什么把本公子也扯进去?侯公子,做个大好男儿就得有个担当,你把人家小姑娘的肚子弄大了,你还想逃?”
“谁把她的肚子弄大了?”侯希白大笑,身形在空中翩翩而下,美人扇一摇,潇洒自若地道:“本公子只不过跟她喝过两次小酒,又怎么会有徐兄所想之事?”
“你这个小色狼没有趁酒意做点过头的事,人家会缠得你那么紧?”徐子陵不屑道:“还想不承认?”
“希白真是没有。”侯希白呵呵笑道:“不知徐兄来成都又是为何事?希白虽然不敢说是成都的地图,但都可算是小半个熟人,徐兄想去哪儿,不知等希白带徐兄引路一游如何?”
“你无非是想一起欣赏将会出现在我的身边的小美人罢了!”徐子陵大笑,啐道:“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不过这一回我去找的可不是小美人,而是一个大胖猪。大胖猪可不是小美人,你这小色狼应该没有兴趣吧?”
“如果这头大胖猪叫做安隆的话。”侯希白在风萧萧的大冷天里摇扇子,简直看得徐子陵头皮发麻。侯希白丝毫不觉别人异样的眼神,自我感觉良好地道:“如果真是安隆,那么希白倒也有点兴趣。徐兄先把哪个前因后果说一下,此地去安隆老巢的青羊肆有点远,正好一路慢慢道来。”
徐子陵一想多个侯希白来掩饰身份。自然会更好点,于是就把弓辰春和郑板桥的身份说出来,准备用这两者来玩死安隆。当然岳山的身份他是绝对不会说地。侯希白一听,出奇的倒有点兴趣,特别是徐子陵一说影子刺客杨虚彦就是补天阁的传人,可能还会假借他多情公子的名义来骗石青璇的《不死印卷》时,更是眼神微寒。
无论出自对美好事物的保护,还是对日后补天阁传人的生死决斗,侯希白都绝对不希望杨虚彦得到石之轩的《不死印卷》。提高实力对自己造成威胁。
他知道杨虚彦是大明尊教的原子,却不知道他还是自己的师兄,补天阁地传人。一听徐子陵说他还是昔日废太子杨勇的儿子。更是惊讶,但旋即又明白,这才识他的师尊石之轩为什么要收杨虚彦为徒地原因,而且对自己日后与杨虚彦决斗之事更是心中凛然。
徐子陵却觉得,邪王石之轩留在幽林小谷的《不死印卷》。多半就像是郭靖写给欧阳锋练的《九阴真经》那样,谁要照着练,那肯定倒霉!
邪王岂会把自己生平最得意的武功,把真正的《不死印法》留给世人?
如果这一个《不死印卷》是真地,当年功力直达‘灵有灵犀’之境的碧秀心也不会看得吐血而亡了。徐子陵自然不会点破,只是想,如何把这一个假的东东再好好利用,让哪个影子刺客更练得走火入魔些。因为不知道此时的杨虚彦是否在成都。但是就算假借安隆之手,也要把《不死印卷》转折到他的手中。
徐子陵换上疤脸大侠弓辰春的模样,侯希白一看。大赞鲁妙子的巧手。因为原来的那个弓辰春就是为他所杀,现在一看。徐子陵地面具与原人丝毫不差,可想鲁妙子的神奇妙手。
“看来你这个家伙倒还有点用。”徐子陵让侯希白领着,在成都里的屋顶上飞纵,一会儿就到了那个据说是成都名胜地‘青羊肆’,这个道家胜地虽然不是安隆对外掩饰身份的店铺,却是他地秘密老巢。当年传说老君与人约见道家胜家,今日早成为魔门活动的据点。
“就像徐兄你对扬州的熟悉一样。”侯希白呵呵一笑,道:“你说希白能对成都之地不熟吗?咦?”
侯希白正回话间,前面一道巨大的身影闪现,连晃几下,虽然那人的身躯肥胖巨大无比,却出奇的敏捷和灵活,快如疾电,越过道观外围的高墙,飘飘而进,那巨大如山的身躯,竟轻若鸿毛。徐子陵自那巨大的独特身形,一眼便看出,那便是胖贾安隆。
“好戏上演了。”徐子陵轻笑道,一边自高高的房顶上跃下了,射向那青羊肆的道观之门。
侯希白一看,也不甘落后。
徐子陵存心捣乱,也不客气,人一近观门,便以之前所窥得邪王的补天腿法,重轰出一脚,却在那最少在半尺厚的酸枣木道观之门上面。
劲力直透门内横闩,轰一声,木门无损丝毫,但里面的横闩却碎列如屑。
却正是补天阁的独家奇功,当日徐子陵连挨邪王几脚,震得内俯翻腾,几欲倒地,深诣补天阁的阴毒柔劲的恐怖。补天阁的武工以阴、柔、快为主,举手投足之间,对手还没反应,早中招倒地,这就是影子刺客杨虚彦的外号的来由。
徐子陵与敌交战,向来不会在速度上稍逊,但是却生平第一次让邪王打得没脾气,他的手脚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若相比起,在徐子陵心目中,如果说杨虚彦是一只蹒跚学步的小鸡,那么邪王他简直就是一直闪电般速度的燕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