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真的进攻。”李纲远眺了一下牧场外面的‘贼兵’之后摇了摇头道:“他们轻装而来只有几个临时做的木驴和铁牌车连一具投石车和冲车都没有而且飞马牧场有天险又有极深的战壕他们不可能强攻得手。”
“正因为是这样。”李秀宁脸色微寒道:“我更有不好的感觉。现在敌人摆明已经有内应可以不用通过强攻而进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如此儿戏如此精锐之兵如何会连一架云梯或者冲车都没有就草率强攻飞马牧场如此天险之地?他们现在与其说是准备进攻不如说是汇合珣姐那五千骑兵。”
“他们会在飞马牧场士兵冲出去夹击的时候进来?”窦威脸色微变道:“他们敢有大管家商震的眼皮儿底下玩这种花样?”
“没什么不可能的。”李秀宁微一沉吟又问道:“怎么样?那个苑儿见到了吗?是不是由她带我们去见商震?高崖处有没有问题?周围都没有问题吧?”
“一切都在按公主的安排行事!”李纲重重点了点头。
他还没有说完远处已经有几个玄甲亲卫领着那个苑儿来了在更远处的高崖之上忽然有一点红光闪动几下又悄然消失窦威一看那点红光马上向李秀宁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简单的问候那个苑儿不复多言带着李秀宁一行人沿着湖边的小路向那个高崖而去。
这时候在飞马牧场之外的‘贼兵’们却爆了一阵高于一阵的号吼他们在巨盾兵的掩护之下大踏步向前还不等飞马牧场箭雨飞出他们的弓箭早抢先一步在巨盾掩护的间隙中向飞马牧场这边的城楼下了一阵箭雨。
几个简陋之极的木驴迅推上前还有几架同样刚刚用木板做的铁牌车由贼兵的中间推出。
后面几个方阵也在缓步向前巨盾兵刀盾兵高举手中的盾牌排成巨大的盾墙让射击完毕的弓箭手暂避进去长长的盾墙后面迅延上来一支杂兵部队他们手中并无兵刃只要土包和木石。
飞马牧场方面灯光全灭人人躲避过敌人的箭雨之后马上极反击。他们大多早有准备早在箭头上缠丝一经抹油点火马上其势熊熊在几大执事的指挥下集中射击万箭齐在天空中密密麻麻地下了一场火雨。
虽然对方有巨盾兵和刀盾兵庇护不过中箭者仍然不少毕竟在地面与城楼保护的对射是极大的反差。
那几辆木驴和铁牌车几乎同时燃烧起来连同一些中箭的无甲杂兵他们哀号着倒在地上翻滚一面极其痛苦的号嚎一面拍打着身上的火团。地面密密麻麻全是着火的箭矢就像燃料的地狱一般。
不过巨盾兵刀盾兵掩护下的部队却依然在步步迫进相比起中箭那极少的无甲单衣的杂兵身披甲盔又有盾墙保护的精锐们几乎没有任何折损他们经历过太多的血与火这一点点火箭简直不在他们的眼内他们的心中只有前进。
杂兵们在一些刀盾士兵的驱逐下继续推着已经着火的木驴前进更多的人由长长的盾墙下冲到飞马牧场的战壕之沿慌乱地扔下手中的土包和木石然后转身就逃。飞马牧场这边虽然有下面更多的弓箭手压制可是他们也有一些专门的射击小檐和垛口可以躲藏敌人的弓箭之余又可以射击冲近的敌人。
不时有杂兵让城墙上的弓手射中惨叫声中翻倒入战壕之内钉死在尖尖的木桩之上惨不忍睹。
也有不少牧场的弓手在探身射击时让敌人射中**摔下城楼活生生地摔死更多的人软倒在城楼之上鲜血挥洒一地。
城楼上鲜血挥酒城下更是惨叫连连就算是有盾墙庇护的披甲精兵不时也有人让来自飞马牧场这边的火矢射中自那些盾墙的间隙甚至有巨盾兵或者刀盾兵连连让人射倒崩溃下一大片盾墙里面的所有士兵都在火矢下射击下翻倒又在燃烧的烈焰中翻滚不过几乎没有人能在火中站起来……
他们大多人惨叫连连让身上的火焰活生生地烧死一些离同伴最近的士兵会死得爽快些他们的同伴会挥刀送他们一程不过更多的人只能在火中翻滚至自己完全气绝为止。
烤肉的焦臭弥漫在整一个杀场。
就像那满地的血火。
高崖之下已经等有十几人却不是什么大管家商震而李秀宁自己的亲卫。他们恭敬地禀告大管家商震改在上面与大家相会李秀宁此时却不言语由李纲窦威挥挥手拥着上去了只留下三百多卫士在崖底下守护。
崖顶上有近百人各有四五十人分两边而立个个表面客气却人人警惕非常。
李天凡打扮得一个卫士站在装扮成商震的陈天越身后低着头嘴角极力忍住笑就像一只快偷到小鸡吃的狐狸。
陈天越却提着一杆大烟杆呼噜呼噜地吞云吐雾他脸上的易容简直有九分九像又同样地搬了一张椅子在崖顶上坐着减去身高上的微小差异在烟雾缭绕中足可鱼目混珠以假乱真。
苑儿此时早已回到他的身旁态度亲昵地掩住他的胳膊好像一个完成了什么任务后讨赏的小女人般向他撒着娇有了她在旁如此好戏地掩饰李秀宁众人心中再也无疑其它汇合了自己原先布置的人上前向陈天越拱手见礼。
“大管家好。”李秀宁压低嗓声向陈天越见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