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美妇人轻轻地吟咏着又道:“看来这个孩子的身世很可怜我先前虽然猜出一点他的意思可是没想到他还会作诗他还会作出如此柔情如此暖心的诗句。看了这诗我为天下的母亲都感到骄傲和值得寸草之心虽小可是却是真情一片母亲又怎么不会感动又怎么不会骄傲又怎么不会更加思念她的宝贝呢?母亲又怎么会怪责寸草之心的回报她又怎么会在乎回报的多少呢?”
“虽然我不是他的母亲可是也替他的母亲感到骄傲和欣慰想必无论那个母亲还在是否都一定会更加慈爱她的这个宝贝儿子的因为他是如此的懂事如此明了母亲的一片真心。”美妇人轻轻地抚弄一下俊美少年的头顶会心地微笑道:“就连我的宝贝都让他感染了。”
“娘你说他现在正在干什么呢?”俊美少年猫在美妇人的怀里懒洋洋地道:“他怎么整天到处跑来路去啊?哎呀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美妇人奇怪地问道。
“我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了!”俊美少年急道:“我怎么就完全忘了问他叫做什么名字呢?真是……”
“你下次问不就行了。”美妇人笑眯眯地道:“反正他会回来的等他回来了你再问吧。”
巨鲲帮的小六子是出了名的眼尖他可以在老鼠走过船舱的一刹那分得清那只老鼠是公是母他可以在跑过船舱过道时看见舱里面关着板门洗澡的帮主丫环云芝右胸靠肩膀处有一颗淡红色的胎记虽然云芝死口不认还臭骂了小六子一顿可是大家都相信小六子跑过时隔着门板的细缝偷看到了。
小六子的眼睛可以在黑屋子里找到一根针也可以在五里远看清一行十个人之中谁是副帮主卜天志而是老偷儿陈老谋总之小六子的眼睛没有人说不行的。
胡涂喜欢跟他一起站岗值哨因为小六子的眼睛特别好连一点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所以跟他一起站岗值班格外放心。
一个人在水中慢慢地浮出来就像一条鱼一般将身一弹飞出水里。那人又在水里轻轻一踩踩得水面碧波荡漾开去可是那个人却轻飘飘地飞出了水里就落在小六子和胡涂的面前不远处。他披头散赤着肩膊全身上下都滴着水就像水鬼一般他看也不看他们俩一眼径自往船舱里去了。
胡涂从来也没有看过这一个水鬼般的年轻人他虽然眼神不是很好可是他很清楚地看到刚才大摇大摆进入船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本帮的人胡涂根本就不认识他。胡涂急了怎么小六子让敌人在眼皮子底下溜进来了不管呢?
小六子的眼睛不是很好吗?怎么会看不见那个人呢?难道自己看花眼了?
他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还是没变那个年轻人的背影很清晰他走过的地方还有一路的水迹自己没有看花眼。他猛捅一下正在直直地看着前方的小六子小声道:“小六子有人进来了在那里!”
胡涂指着那个全身**的赤膊年轻人对小六子示意道可是小六子看了一眼之后道:“没有人你开什么玩笑?好好值班不要开小差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要让敌人混进来了。”小六子非但他自己看不见那个年轻人还警告胡涂要定神点差一点没有让胡涂气疯。
没有人?这都是什么眼睛?都敢说是帮里第一鹰眼连大摇大摆进来的敌人也看不见!胡涂又拉着小六子指着那个年轻人一路走过的水痕道:“你看这是什么一路的水痕刚才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这是他留下的。小六子你不是连水痕也看不见吧?你不要吓我!”
“的确没看见。”小六子还是摇头看了半天道:“我只是看到甲板没看见什么水痕我要站岗你不要烦我。”
“什么?”胡涂一听更糊涂了多么明显的水痕多么明显的足印就像和尚头上的蚤子一样明摆着的可是这一个眼神极好的小六子竟然什么也看不见莫非自己撞鬼了?自己撞上水鬼了?想到这里胡涂的心直毛。
远远看见那边船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老偷儿陈东谋一个是副帮主卜天志胡涂一见大喜过望马上屁颠屁颠地迎上去向两人施礼道:“副帮主好陈公好刚才小人看见一个敌人混了进来本想示警可是小六子说没有人小人特让副帮主明察一下。”
“有这事。”卜天志的脸沉了下来喝道:“小六子你找死啊?有敌人混进来了你竟然没看见?你不要以为你的眼睛尖一些就可以在站岗时闭着眼睡大觉!”
“回副帮主。”小六子一看胡涂告状马上低头小声分辩道:“小人虽狂可是绝对没敢用职责本份来开玩笑小人的确没有看见什么人混进来所以不敢乱报。也许胡涂兄比小人眼睛更好一些所以他看见了也不一定。”
“我当然看见了。”胡涂得意洋洋地道:“我看见那个人进来了现在还在杂物舱里你们看这一路的水痕和脚印小六子眼睛这么好竟然什么也看不见我想他不是通敌就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