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别墅一层客房。
吃过晚饭的任昊在写字台前刚把作业写完,手机“滋滋”震动了起来。电话是卓语琴打来的,她特意嘱咐任昊近期尽快回家,最好把蓉姨也一起带回来,范绮蓉不走的事和她房子被自己买下来的事任昊前一阵跟她交代过,或许是老人家想蓉姨了,就催着自己回去。
任昊随口答应着,反正也该放暑假了,到时候跟母亲磨磨嘴皮子,兴许会让自己继续跟别墅过暑假呢。
出去上厕所的时候,任昊借着机会跟谢知等人招呼了一声:“我妈催我早回家呢,这周末估计就得走,你们也都有钥匙,我就不管了。”
谢知沉吟着看看他的眼睛:“我和雯雯也该回家了,总住这里影响不好。”
范绮蓉说话很小心:“昊,那姨跟你一起回去?”
“嗯,我妈好像想你了。”
夏晚秋和顾悦言当下也表示近期会离开别墅,看得出,她们都有点不舍得。
晚八点地时候。
谢知独自一人推开了任昊卧室地木门。任昊也没回头。注意力集中在桌面上。表情专注。不多会儿。他只感觉头皮一痒。两只小手从后面按住了自己地头。手指肚轻轻揉捏着。舒适地信号由大脑传遍全身。
“别动。>姨给你按按摩……”谢知站在任昊后侧。极为细致地揉着他地脑袋。用指甲捋头皮。用指头按**位。倒有点专业按摩师地味道。任昊道了声谢。眯着眼睛继续写脚本。也没跟谢知客气。主要还是太舒服了。
谢知笑吟吟地给他服务着:“悦言喜欢看养生饮食节目。这按摩头部地招儿。是>姨前两天跟电视上学地。咋样。还算到位不?”
任昊嗯了一声。全是酥**麻地感觉。
头天地不愉快也没人再提了。谢知几人道过歉。任昊也说是自己地错。总之。这事儿算是不了了之了。但过去虽说过去。任昊在家里地地位却生了些许微妙地改变。曾经地他谁地话都得听。地位俨然在谢知>、夏晚秋、范绮蓉、顾悦言之下。如今地任昊却一步登顶。他地话。赫然比年纪最长、社会地位最高地谢知>还有分量。也没人敢对任昊呼来唤去。至少。这种暧昧地形势最近几天会保持下去。毕竟。四女理亏一些。
“昊,身子放松,把头向后靠一靠。”
“这样?”
“对,再向后一点儿……”说罢,谢知调整了一下身位,按着任昊地脑袋将其贴在了自己胸口处,用两团丰硕的胸脯顶住了他的后脑,形成一种合围之势:“……舒服不?”
任昊脸上红了红,急忙想要直起身,可谢知却不肯松劲儿,无奈,任昊挤出一丝讪笑,犹豫了犹豫,还是踏踏实实靠在了姨软绵绵的胸脯上。
谢知嘴角勾起笑意,按摩的过程中,他地脑袋若有若无地挤压着被白衬衫绷紧的前胸,不知不觉间,谢知和任昊的脸颊都荡漾出了几抹浅浅地红霞。
吱呀……
房门被夏晚秋推了开,进来的第一眼,她就看到谢知飞快推开任昊脑袋的动作,和他俩脖子根上淡淡的酡红。
夏晚秋脸色变了变,却没说什么。
谢知揉着他地脑袋回头一看,吃吃笑笑:“给小昊拿水果来了?呵呵,那我就不当电灯泡喽……”言罢,谢知背对着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与端着水果盘的夏晚秋擦肩而过,出屋的前一刻,耳边传来夏晚秋的嘟囔声:“……狐狸精!”
谢知>无声地笑了笑,轻轻关好门。
屋里。
夏晚秋迟了一会儿,走过去,把果盘放在玻璃板上,用牙签狠狠插了块苹果,委屈得瘪着嘴巴,把它送到任昊嘴边:“……吃!”
任昊瞅瞅她,啊地张开嘴,咬住苹果,嘎吱嘎吱地嚼了嚼。
忽然,任昊觉着自己的生活有点了,饭有人做,地有人扫,水果有人喂,还有异性暧昧的按摩,呃,啊!
心中苦苦一笑,自己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心念及此,对夏晚秋地愧疚之意旋而涌上心头,任昊叹息着抓住她无骨的小手儿,温柔地捏了捏:“等时机成熟,咱们一起回家见我爸妈吧,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你看行吗?”
夏晚秋板着脸哦了一声:“……随便!”
“呃,我咋看你不是很上心啊?”
夏晚秋瘪瘪嘴巴:“……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任昊歉意地看看她,挠着头道:“那这样吧,过几天回去我先探探我妈地口风,如果觉得差不多,我就叫你来,唉,你也知道,我妈心脏不太好,她可不是你母亲那装出来的心脏病,嗯,这回我一定尽力,好吧?”
夏晚秋顿了顿,俯下身,轻轻在任昊嘴角吻了一口,继而飞快转身出门,只留下一抹淡淡地清香。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
脸上挂着母性光辉的顾悦言摸着小腹慢慢踏入卧室,在床上坐好,幽幽地大眼睛巴巴盯着任昊看:“真的要走?还回来吗?”
每每看到顾悦言的小肚子,任昊都会不自觉地勾起暖意的味道,他站起来,跪在地上,俯身凑着脑袋贴在顾悦言的肚肚前,静静听着:“回来是肯定得回来,不过,最快也得放暑假了吧。”
顾悦言顺势弯腰抱住任昊的脖子,要做妈妈的她,眼眸中多出了一偻包容的神态,格外有魅力:“你走了,我们母女咋办?”
任昊身子一滞,轻叹着没说话。
“对不起……”顾悦言摸着他的脸蛋:“是我任性了,嗯,你,嗯,常来看看我们就行。”
这话让任昊更加心疼了,揽住顾悦言的腰肢,嘴唇轻吻着她的小肚子:“别说傻话,姐,既然你都离婚了,那就回家去也无妨,你直截了当地跟你爸妈说,孩子不是郑学英的,而是别人的,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把你和孩子带回家,让咱爸咱妈知道,你看行吗?”
顾悦言体贴地摇摇头:“不用,你有时间的话,常来家里看看我们母
了,别让你父母和夏姐知道,我,嗯,不想给你添麻
“屁话……”任昊唬着脸瞪瞪她,其实心里却宛如刀割:“这是我女儿,是我爸妈地孙女,怎么叫添麻烦?不用再说了,老人家都喜欢孩子,我让他们提前抱上孙子,他俩高兴还来不及呢。”自从顾悦言有了孩子,她在任昊心中的地位便直线蹿升,任昊不想也不能对不起她和孩子。
顾悦言眼眶微微泛红,自己一辈子做任昊的地下情妇也无所谓,但她不想孩子没有父亲,永远生活在被人指指点点的世界,“不用太勉强,其实,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昊,谢谢你……”
“你要再跟我说谢,信不信我打你**?”
顾悦言浅浅笑了一下,重重一点头。
感情债啊,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不过,任昊有了个初步的轮廓,解决好夏晚秋的事,就轮到顾悦言和范绮蓉了,抽丝剥茧,这些事儿怎么也得捋清楚。
……
三天后。
任昊和范绮蓉提着行李回到了翠林小区,去蓉姨家帮着她收拾屋子,最后,两家人在小区外的饭馆吃了饭,庆祝蓉姨做出的正确选择。知道她不再南下,卓语琴别提多高兴了,喝了两口酒,眼泪又嗒嗒往下掉,看得范绮蓉一阵感动,也陪着她哭了。
然而,想着自己跪在地下被任昊按住腰肢从后面折腾,范绮蓉地心中抽痛起来,看着卓语琴和任学昱,她懊悔地低下头,总觉得再没脸见他们了。
晚上回到家。卓语琴非要跟范绮蓉一起睡,不过,对她心生愧疚的蓉姨却借口告退。任昊知道蓉姨在想什么,不动声色下,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儿。
碰!
两家的防盗门齐齐关了上。
“呼……喝点酒头还挺晕……”卓语琴甩掉那个价值不菲的挎包在沙,喝了口茶,瘫坐在一边眯着眼:“小昊啊,刚才你蓉姨说漏了嘴吧,怎么,别墅里还有其他人在,谁啊?”任学昱坐到卓语琴身旁,打开电视看起来。
“没谁啊,有时候邻居会去地。”
卓语琴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你那个小女朋友也在吧,哼,妈可警告你,给我注意这点,知道了吗,要是出点啥事儿,看我不打烂你的**!”
任昊脸一红:“您喝多了吧,爸,赶紧带我妈睡觉吧。”
“喝多个屁……”卓语琴看来是真喝大了,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瞪着他:“甭跟我瞎扯,妈把话放这儿,两天之内,把你女朋友带家里来让我俩瞅瞅,没商量的余地,学昱,你说呢?”曾经地卓语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可成了暴户的她,性格也渐渐硬气了些许,尤其是喝了酒之后,有向悍妇展的趋势。
任学昱无所谓地看着电视机,也不扭头:“在几个月就十八岁了,咱俩也是那个年龄认识地吧,嗯,不算早了,见就见,让小昊定日子吧。”其实如果任昊不赚钱,老两口肯定会将其视为早恋的范畴。
卓语琴满意地笑了笑:“小昊,给你那小同学打电话吧,尽快,知道吗?”
任昊本想等有机会再探探他俩的口风,谁想自己还没说,就先把崔扯出来了,这样不行啊。任昊眼珠子溜溜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