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盼着我死不成?”慕篱努力的挣了睁眼,看向玉玲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无奈。
“我……我没有,我以为……以为你快死了。”玉玲珑呆呆的应道,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古代这种地方多危险,随便受个重伤都能死翘翘,他留了那么多的血,玉玲珑是真以为他快要不行了。
当然,这话她是断然不能说给慕篱听的。若是说出来将他气着了,估摸着他可能一口气上不来就一命呜呼了。
“我……我去帮你叫大夫,你流了好多血。”玉玲珑说着就要起身。
慕篱强撑着身子伸手拦了她,“咳咳……这事儿不要声张,你……你去我床边的暗格里拿些金疮药过来。”
“哦。”玉玲珑小声的应了,急急忙忙的去他床上找药了。
她怎么差点就忘了,慕篱这么晚回来,还带着一身伤,定然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哪能随便张扬出去。她若是出去找个大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这公主府里的人怕是都知道他受伤的事情了。
他是公主的夫侍,却半夜三更不睡觉,带着一身伤回来,任谁也不会往好了去想,玉玲珑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猪脑子。
趁着玉玲珑去拿药的功夫,慕篱用剑支撑着身子躺倒在窗边的软榻上。他怔怔的看着在窗前翻找的玉玲珑,她刚才……是哭了吗?
是因为自己受伤将她吓着了,她才哭的?还是因为……怕自己死掉,才掉的眼泪?
慕篱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胸膛里那颗名叫心脏的东西不受控制的开始跳动。他蹙了蹙眉,觉得自己恐怕是伤的不轻。看到玉玲珑的眼泪,他竟觉得心尖有些说不出的难受,酸酸的涩涩的,又带着些细微的甜味儿。
玉玲珑抱着乱七八糟的药瓶往回走的时候,一扭头就对上了慕篱莫名的神色。她看向慕篱盯着她的那双冰冷的眸子,紧了紧怀里的金疮药。
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你……你放心,我不会将这晚的事情说出去的,我以我的人格发誓!”这木头不会就等着自己发誓呢吧。
慕篱斜睨了她一眼,并未出声,神色有些疲惫的扭过了头。
须臾后,他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脸色微红的沉着嗓子道,“过来替我敷药!”
玉玲珑抱着一堆的瓶瓶罐罐僵立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我?”
“这屋子里难不成还有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