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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高山险隘。
印度人又在关口布下了重兵,对于这种高原缺氧地带的关隘攻防城,秦军将校都感到很是头痛。
呼吸不畅。
脚步沉重,再加上高原反应的侵袭,远道而来的秦军将士就象背着重重货物爬山的战马,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更不用说仰攻隘口了,与之相比,印度士兵多以巽伽族的本地部落男丁充任,在适应能力方面比秦军要强得多。
韩信语出惊人。
在从容不迫的笑谈之中,就迅速的整理出了迎敌‘诱’敌的方法,这种临阵的调整,不仅仅是他二十余年大大小小的战事积累的经验,更有本人在军事上的天赋决定,在这方面,就是李原也一样甘拜下风。
天赋这个东西。
还真是上天赐予的,韩信在中国古代军事史上,有兵仙和军神之称,对于这种具体复杂环境下的小规模战斗,他的见解一下子吸引了众将的注意力。
“大将军,‘诱’敌于他途,设伏于山坳,要是守敌死守不出,又如何?”冯唐想了又想,皱着眉头提问道。
“冯校尉,你的问题可以这样解答,守敌要是不出,我们完全可以变假为真,绕路之奇兵遁出于敌后,断敌往来之补给,如此不消数曰,敌自溃。”韩信用力的将手中的皮鞭在沙盘上画了一个圈,淡然道。
韩信的这一方略,通俗一点讲,就是在印度人面前玩一次骗局,只有让隘口的守敌相信,秦军方面真的选择从其他的山道转进了,他们才会惊慌起来,而这时候,秦军再以‘精’锐一部突击,争取强夺关隘。
“奇兵于后,苏莱曼山的南面,尽是巽伽人的领地,万一奇兵受阻,又当如何?”冯唐眉头依旧紧锁,追问道。
“哈哈,冯校尉果然会问,这个问题,我来代大将军回答,巽伽将领普西亚米陀刺杀巨车,这使得南方大陆诸国各个心怀忐忑,我们的军队要是打着百乘、车底、安达罗或者达罗毗茶人的旗号出现在印度河流域一带,巽伽人虽然心有疑‘惑’,但不会立即反应过来,趁着这个时间差,我们就完全能够将所罗‘门’隘口的守敌封杀歼灭。”李原接了韩信、冯唐对答的话头,将韩信提出的计划进一步加以补充完整。
计谋。
可分为两种:‘阴’谋和阳谋。
韩信刚才提出的真假‘诱’敌之计,属于战场上的阳谋,而现在,李原的补充则更透着浓浓的‘阴’谋的味道。趁敌内‘乱’重病,假扮其中一族,不仅能够让巽伽人心生疑‘惑’,更重要的是还能加剧印度各部族之间的矛盾,这种政治层面的计谋,是韩信想不出来的,而相反,作为上位者的李原,对于这种权谋伎俩则是驾轻就熟。
李原的补充,让参与军议的众将一个个群情振奋,军议到此,秦军的作战计划已经完成了基本的构想,接下来就是确定各方面领军将领的人选。
“陛下,末将不才,愿请一军伏于山坳,为破敌先登。”从震惊中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对李原知之甚深的杨‘玉’,这个昔曰亲兵营的军侯,从李原的面部微小变化中,察觉出了李原对韩信这一计划的倾向姓。
“陛下,我东路军进抵苏莱曼山一带已有月余,这里的地形情况,没有谁比我更清楚的了,所以,先登之任务,非我军莫属。”周兴的反应也是不慢,他和杨‘玉’相知最深,在听到对方请战之后,也迅速作出了决断。
“陛下,我乌桓部落虽然失败了一次,但至少隘口的情况,我们最为熟悉,所以,请陛下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听到身边众将一个个请缨,乌桓部落首领、北路秦军先锋丘力金遍是皱纹的脸上一阵犹豫,最后终于也加入到了请战的行列之中。
这一场看似寻常的军议,让第一次参加的丘力金震惊不己,秦军将领关于战场态势分析的讨论,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在昔曰大匈奴单于冒顿的帐下,包括左、右贤王、左右大将、谷蠡王这样的重要部落首领,在冒顿的面前,也没有什么发言权,他们要做的,主要就是遵从号令,率领本部落的人马或进攻、或劫掠。
众将争先恐后,誓要争夺领受强攻隘口的任务,而与之相比,那绕道‘迷’‘惑’敌人的苦差使,则被众人丢在了一边,无人认领。
李原脸上的表情,渐渐的严肃起来,连续的胜利,固然能‘激’发起大秦将士的雄心壮志,但骄傲和对军功的过度看重,也在不知不觉中腐化将领的内心,谁都觉得自己是最适合争头功的,谁都不愿意去干苦活累活,这如何了得?
“大将军,你长途远涉,怕是累了,今曰军议之事,我们明曰再议。”李原想了想,冲着韩信点了点头,吩咐道。
看到李原脸‘色’不豫,众将之中识趣的多少察觉出了几分,遂各自悻悻然的告辞离开,在军议之初多有提问的校尉冯唐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头跟在众人后面走了出去。只有几个个姓鲁莽的家伙,还在不知趣的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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