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惊讶的看着被推进房内的安庆兰,在认出了她就是楼兰公主之外,怀恩冷淡的朝案几后面的锦榻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的对着挂在墙上的仕‘女’图发呆去了。
“她是谁?”安庆兰好奇的问道。‘女’人总是天生有八卦的心理,刚才被匈奴人一番粗暴对待,安庆兰心里还有些惧怕,现在见怀恩柔柔弱弱,象一个腼腆的少年,立时她的胆子又壮了起来。
“她,她是我阿母,秦国人,她会吹笛子,敲打编钟,还会谱曲子。”怀恩兴奋的诉说起来,在匈奴部落中,没有人会听他的这一番诉说,对于匈奴人来说,一个被强虏来的‘女’子只是发泄‘性’‘欲’的工具罢了,根本没有谈论的必要。
“那她在哪儿?”安庆兰被怀恩的一番诉说‘弄’得有些糊涂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匈奴折兰部落的王子竟然是这付柔弱可欺的模样。
“她死了,在我七岁的时候。”怀恩好看的眼眸一黯,道。生母是怎么死的,他迄今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柔弱又美丽的‘女’子是在一次折兰部落与草原上的另一个强大部落‘交’战中被俘虏,然后不甘受辱而自尽的。或许也正因为这一原因,让怀恩对中原的‘女’子心存好感。
安庆兰没有想到,匈奴折兰部落的二王子是这副多愁善感的模样和‘性’情,这倒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这样的一个男人,完全是还没有长大的少年。
“怀恩,你能不能放我出去?”安庆兰压低声音,问道。丰盈的身躯斜斜的向怀恩身上一靠,反倒把怀恩吓了一跳退出去老远。
“右监尉看得紧,连我都只能中午时分在驿馆里来回走动一阵,要出去的话,‘门’口几处都有勇士把守着。”怀恩摇摇头,回答道。
“那你就不能帮姐姐我想一个办法?”安庆兰朝着怀恩轻呵了一口气,道。
“这个,这个真没有什么办法,我就连上厕间都会有人跟着。”怀恩涨红了一张脸,为难万分的答道。
“呸,你这算什么男人,连自由都没有,还想娶我安庆兰,想都不要想?”安庆兰被怀恩的怯懦气得不行,忿忿然道。
“公主,我真没有想,真的,我不想娶你。”怀恩急辩道,安庆兰适才表现出的剽悍让他有些吃不消,草原上的‘女’子大多就是这种直爽的有爱说爱的个‘性’,怀恩或许是见得多了,反倒在心里没有了同鸣。
安庆兰被怀恩很“老实”的话气得不行,怀恩的心思她虽然能猜得到,但被人明确的当面拒绝,还是让贵为楼兰国公主的安庆兰感到一阵阵的心烦气闷。
“李仲翔,你要是今晚不来,我死都不会原谅你。”郁闷不己的安庆兰被怀恩木头气得不行,随后只得在心里冲着想象中的那个人恨恨不已。
——。
正月二十日。
月光早早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深处,这样的夜晚对于楼兰一带的百姓来说,是极为难得的好天气。
没有错。
有云层聚集,就意味着老天即将恩赐下甘霖,这对于位于沙漠边缘,只能依靠孔雀河在雨季的洪流补给的楼兰国来说,是值得欢庆的大好日子。
白广季、李仲翔率领着三十八名秦国使者夹杂在载歌载舞的人群之中,慢慢的向城东的驿馆靠近。
“仲翔,你带着十个人从孔雀河边上绕过去。然后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躲起来,等我这边喊杀声响起,你再冲入后院,‘射’杀匈奴折兰王子。”白广季手按衣襟内的佩剑,压低声音冲着李仲翔命令道。
“老白,我只要三个人就行了,其余人都跟着你。正‘门’那里,匈奴人一定戒备森严,你那里缺人手。”李仲翔摇了摇头,拒绝道。
暗杀。
这种技术活不是人多就能行的,相反,人一旦多了,就很有可能暴‘露’目标,到时候一旦被围攻,那什么计划都实现不了了。
“那好,仲翔,为了大秦,让我们拼尽全部的力气,流干身体里的每一滴血,走!”白广季嘶哑的叫喝一声,带着麾下的死士队伍穿入人群,朝着匈奴驿馆直直的杀将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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