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
李原这个名字在关东群豪的心中如风暴般的掠过,每一次提起,都会带给他们无尽的伤痛,因为那意味着又一个熟悉的曾经并肩而战的豪杰陨落了。
——。
李齐军战事不利。
在主战场上,李原正指挥着秦军步卒一次又一次的迎接着赵军的‘波’‘浪’式进攻,当刘邦阵亡的消息从秦军一方传来时,陈余倏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苍凉感觉。
刘邦再不济,也给了他一个王侯的名份,这是陈余多年的宿愿,而现在,刘邦这个与秦军作战时间最长、作战次数最多的前诸侯王的战死,也让陈余一下子成为了秦军的首攻目标。
“陈余想要成为秦军的对手,还不够资格,刘邦一死,这关东英豪就只有项羽一个可战了。”在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赵军的进攻势头后,李原很放心的将指挥权下放给了各军将领。
对于李原的放权,曹信、甘勇等将领很是惊讶和兴奋,他们没有想到,在这样一场重要的大战中,李原还会大胆的锻炼将领的指挥能力。
“秦有锐士,何得康宁;秦有死士,死不血战。”甘勇亲率步军顶在了第一线上,作为兵法大家韩信的弟子,甘勇在军阵的演练上面,已经有了几分韩信的影子,对付象赵军这种没有章法只凭一股子血悍之气冲锋的队伍,甘勇信心十足。
两军将士喊杀声响彻于野。
秦军近中远三线打击,让赵军将卒叫苦连天,就连陈余的中军也在抛石车的打击下,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躲藏才算安全。
往前军一线,倒是能够躲过抛石车的攻击,毕竟,秦军也怕石块的‘精’准度不够误伤了友军,只是那样一来,万一秦军杀出一队死士,那陈余真没有信心,身边的这群拍马屁拍的很高水平的家伙能不能顶得住。
“大王,沛公已不在,我前军遭到秦军顽强阻击,损失惨重,校尉级别的将领已经连折了五员,这要是再打下去——!”公乘子龙心惊胆战的跟在陈余身边,一直抬头打量天空中有何异样,在一开始的时候,这位赵国的大夫以为躲在后阵比较安全,却不想被秦军一顿大石覆盖,差一点将公乘子龙砸成了一堆‘肉’泥。
“子房,你看这仗要如何才能打赢?”陈余脸‘色’犹疑不定,是继续战下去,还是趁着还有实力的时候撤退回城,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听到刘邦战死的消息后,张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刘邦这个人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但仔细的观察之后,你就能察觉到,张良的肩膀一直在轻微的抖动着。
“大王,汝要是早些下决心,或许还能有赢得机会,至于现在,述良直言,大王要是明智的话,就早早下令撤兵吧。”张良抬起头叹气道,一双细长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眼眶处也是红肿的,象是刚刚哭过一样。
“撤退,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大军行进,当一鼓作气,切忌再而三,三而竭,我大赵军三倍于秦,如何能未败而先怯。”陈余连连摇头,固执的坚持道。
“既如此,良在大王跟前,也无甚用处,不如就此别处吧。”张良朝站在战车上的陈余躬身一揖,黯然说道。
“子房,你又何必如此,沛公不在,我陈余一样会厚待于汝。再说了,关东群雄,还能有勇气与秦人一战的,除了我陈余之外,又有何人?”陈余脸‘色’一沉,劝说道。
陈余很是自得。
在自我吹捧为反秦联盟盟主之后,他的虚荣心已经膨胀到了连项羽也不放在眼里的地步,在他看来,项羽明显坠入‘女’人的温柔乡不能自拔了,要不然的话,西楚国怎么会放任秦国一次次挥师东进而无动于衷。
“大将军多保重吧。良这些日来身体多有不适,正想寻一处山清水透的所在,以安养余下时光,不如就此别过吧。”张良摇了摇头道,说罢也不等陈余回答,即夹了夹战马的马腹,也不顾头顶可能的暴石雨,朝着斜刺里奔了过去。
“大王,张良此人,眼里只有刘邦一个,这回要走了,也不唤一声大王,真是顽固不化,枉还是韩国的王族后裔。”公乘子龙不屑的看了看张良的背影,挑拨道。
“哼,不去管他。子龙,汝即传令全军将士,抓紧时间继续攻击,今晚争取一举突破秦贼的防线,有立下战功者,军司马记录下来,传檄全军。”陈余喝令道。
“诺!属下立即去办。”公乘子龙连声应道。脸上一阵喜‘色’,终于在和张良的对抗中赢得胜利,这可是公乘子龙以后在士子面前炫耀的最大资本。
张良临行的这几句话,本意是劝说陈余保存实力的,只不过现在的谏言时机不对,赵军攻击态势已经形成,两军绞着根本无法动弹。
张良谏言退兵,也让一向很是自负的陈余心中羞怒异常,这回他非不退,要是能够一举破了秦军,那到时候,他陈余一定要跑到张良的隐居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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