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定程度的坦白,比如怎么知道魂器(从米非特到万应室,休搬出了自己可以借用的一切理由)、怎么肯定哈利就是魂器(哈利可以梦见伏地魔的行动)、怎么得到了一个魂器(带着小天狼星和多比去岩洞的那一次行动成了最完美的借口)等等,两谈了整整一个晚上,准确的说,是休整整说了一个晚上,而斯内普只是偶尔问两个题或者发表三两句看法,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等到两终于说完,才发现天空已经微微泛起青白色。斯内普见休困得不行,就让他一间空的客房里休息。
虽然休第一天到的时候斯内普的家就像一栋鬼屋,但是当他第二天睡到下午饿醒来的时候,发现整栋房子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地板上了蜡,光可鉴;墙壁和楼梯扶手已经擦得一尘不染;昏黄的灯不见了,八支大蜡烛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那些破旧的沙发、桌椅都被修理的像新的一样;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书架里一看就跟黑魔法有关的那些书本。
他走下楼梯,客厅里空荡荡的,狭小的厨房中飘出阵阵香气。
做饭?
一想到冷酷的魔药教授穿着可爱的花边围裙洗洗盘子切切菜,休就觉得不寒而栗。连忙甩甩头把这种可怕的想象从脑海中甩出去,走进厨房一探究竟。
“您好,波特先生,”一个丑陋的家养小精灵站一个矮凳上,满脸堆笑,鞠躬尖声说:“请稍等,先生。鸡肉卷和土豆泥马上就好。也许会想要先吃一点苹果派垫垫肚子?”
这只家养小精灵有一双棕色的大眼睛,鼻子有点弯,身上穿着一条印着霍格沃兹饰章、洗得干干净净的茶巾。
“认识?”休惊奇的问。
“当然。”小精灵说,“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谁不认识您呢?波特先生,非常荣幸能被斯内普教授召唤来为您服务。”
“叫什么?”
“妮基,先生。”小精灵说。
“斯内普教授叫过来的?以前不来吗?”休问。
“是的,先生。”妮基喜滋滋的说:“虽然放假期间们要求为学校的教授服务,但遗憾的是斯内普教授从来都拒绝这一点。妮基是第一个被斯内普教授召唤的小精灵。”
“斯内普教授呢?”
“教授出门了,先生。”妮基说。
“哦……晚饭做了什么?苹果派和土豆泥?还有鸡肉卷?看起来很好吃,那么请快一点吧,都要饿扁了。”
自然而然的,休就这样蜘蛛尾巷住了下来。
斯内普的藏书很多,而且基本都是学校图书馆找不到或者禁止学生借阅的书。休整天都沉浸阅读中。斯内普知道他的作业都已经全部完成后就没有再管。他偶尔还会下午或者晚上变成猫头鹰出去飞一圈,跟众多的猫头鹰们交换一下八卦,计算魔法部又收到了多少封吼叫信。被他装饰一番变得普普通通的拉斐尔现的主要任务就是盯着卢修斯·马尔福,每天跟自家主汇报一次马尔福的动静。
妮基每天都来做饭和打扫房间,虽然斯内普经常对着自己家忙来忙去的小精灵皱眉头,但还是没有把她赶回去。
斯内普这些天很少家,基本都是休起床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一直到晚饭时候才会赶回来。不论是魁地奇决赛上出现的黑魔标记,还是休所说的魂器,都让他忙的焦头烂额。有时两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但休却觉得很自。
但是这样的生活很快就结束了。
休住蜘蛛尾巷第四天的时候,卢平出现斯内普家门口。
“真奇妙。”卢平打量着房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没想到西弗勒斯会这么的……呃,擅长家务。”
“这是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打扫的。”休翻了个白眼,如果斯内普知道卢平有这种误会说不定会考虑杀灭口的。
“哦,当然应该是这样。”卢平微笑着对休说,“不准备请喝一杯吗?”
“……啤酒、茶还是咖啡?”休迟疑了一下,问。他现面对卢平,总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茶。”卢平脱掉大衣放一边,坐了下来。
休倒了一杯茶递给卢平,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巡视了一遍室内后,就一刻不离的看着他。休坐卢平对面,问:“怎么会来?”
“自然是来找。”卢平说。
“以为——”休皱起眉,“应该没有知道斯内普教授这里。”
“当然。”卢平点点头,“但是能去的地方实不多。”
休撇撇嘴,没有说话。
“西弗勒斯对怎么样?”卢平问。
“很好。”
“要知道,这些天,们都很担心。”
“啊,非常感谢。”休用干巴巴的声音说。“很抱歉。”
“休。”卢平温和中带着责备。休抿紧嘴唇,略微低头。
“这些日子,小天狼星非常痛苦。”
休“哼”了一声。
“知道,无论他现怎么忏悔,都无法改变受过的苦难。”卢平说,“但是能给他、给们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没有什么需要弥补的。”休低声嘀咕,其实除了最开始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其他时候他觉得自己过的都挺不错。当然这话不能对卢平说。
“又不是们的责任。”他说。
“小天狼星是的教父,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之一。”卢平微怒说道,“休,希望明白,即使无关责任,们也爱。”
休窘迫的脸红了。
“以为魔法部这些天应该很忙。”休顾左右而言他。
“乱成了一锅粥。”卢平说:“们不停的寄来吼叫信,还有关于损坏财务赔偿的核实也让们忙的团团转。”
“福吉先生呢?”
“有要求他下台。不过支持者不多。”卢平笑起来,“还有,小天狼星工作的时候精神恍惚,捅了两个不小的娄子,还无意中让一封吼叫信炸毁了部长的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