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走□育馆内铺着紫红色的地毯的楼梯时,休和哈利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克鲁姆那个精彩绝伦的朗斯基姆假动作。哈利胸前带着红色的玫瑰形徽章,它不停地高声尖叫着保加利亚队员们的名字;还有保加利亚的绶带,印在上面的狮子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吼叫。本来他们也买了爱尔兰的象征物品,但那些东西都在保加利亚的吉祥物——媚娃出场的时候被他情不自禁毁掉了。休在大脑封闭术的帮助下总算没有出大丑,但他觉得自己那时候张嘴结舌的样子一定蠢毙了。不过无论如何也比小天狼星好——他们的教父在顶层包厢大跳脱衣舞,幸好包厢里只有他们四个人。
比赛结束后,他们和小天狼星分开。虽然都是在顶层包厢,但是韦斯莱一家和他们的位置相隔很远,几乎可以说是隔球场相望。休想要趁着比赛时候观察一下还没有一个叫闪闪的家养小精灵占位来确定自己推测的打算也泡汤了。于是安安静静的看完了比赛,和哈利一起朝事先说好的汇合地点走去。
当他们顺着被灯笼照亮的通道往回走时,夜空里传来粗声粗气的歌声,小矮妖们不停的在他们头顶上穿梭飞驰,挥舞着手里的灯笼,嘎嘎欢笑。到处都是谈论克鲁姆的声音,卖克鲁姆小型塑像的小贩周围都围满了人。
“你会赶回来睡吗?”临分开时哈利声音嘶哑地问,他在看比赛时欢呼的太厉害了,现在喉咙都在痛。
“当然。”休拽下自己胸前的红色徽章扔到地上,“如果你回得早,帮我掩饰一下。我会尽量赶在睡觉前回去的。”
“知道了。”哈利点点头,最后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
……
卢修斯·马尔福跟他的儿子德拉科一样,有着铂金色的头发,淡灰色的双眼,苍白的尖形的脸,总是高昂着下巴,半垂着眼睑俯视别人。
但不同的是,德拉科的眼中没有他的冰冷和傲慢自大。或许曾经有过,但现在,他的眼中总是闪耀着灿烂夺目的光辉,整个人都像沐浴在阳光中的高贵王子。而卢修斯·马尔福更像是暗夜月下的卓尔*。
休手里拿着酒杯,但他当然不会傻到喝下去。他只是微微歪着脑袋,打量着对面沙发上的中年人,神情冷漠。
他永远都无法欣赏这个马尔福!在他眼中,这仅仅只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罢了。如果不是因为德拉科,他还真想就这么看着他自己跳进坟墓里去。
西弗勒斯·斯内普坐在另一边,黑色的头发还是像以往一样油腻腻的,像帘子一样挂在脸两边,乌黑的眼睛空洞冰冷,正是运用大脑封闭术的表现。
休觉得,自从这个教授知道他的身世以后,他就没有见过对方不使用大脑封闭术的时候。
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现在这里,就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变数了。
有些事情,即使卢修斯·马尔福知道了,他也不会往某个方面联想;即使他联想并且想到了,他也只会漠不关心的在远处看笑话。这样休就有足够的余暇来周转回旋。
但是斯内普不一样。
于是休足足坐了五分钟,盘算该怎么开口,怎么收尾。
最后他慢慢摩挲着青瓷茶杯光滑的边缘,缓缓说:“德拉科活不了两年了,你知道吗?”
……
……
卢修斯·马尔福脸上的假笑消失了,眼神愈发冰冷。
“这是什么意思?”
在马尔福开口之前,斯内普抢先问道。
休装作没有看见马尔福的手指握紧手杖的动作,扬起眉毛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您的那本日记……”休斜靠在扶手上,语调微微上扬,“是属于伏地魔的吧?”
“不许叫黑魔王的名字!”
马尔福低低的说,魔杖已经抽了出来,之所以没有指着休,是因为斯内普站在了他们中间。
“出去!”斯内普低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