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莫两人怒,当他们傻当他们不知道么,幽冥神功练到十层,就能打开时空之门,她就可以由着这时空之门离开这里,去那四方物的世界里,找那个讨她欢心的野男人去了。
爷怒了,说过了爷都好久不练了,这两丫的怎的就冥顽不灵了呢?再说那个野男人,爷连做梦都不会梦见他了好不?
司莫冷笑,口是心非的女人,当他们傻啊,连她的话都会信?
后来,两人就将那本功法烧成了灰,打那起,两人就跟屁虫般,爷走哪他们盯哪,任何有练功嫌疑的动作都会被他们扼杀在摇篮中,就连爷盘腿坐着,他们都要怀疑爷是不是在偷偷打坐。
再后来,可能瞧见爷实在是没有了练功嫌疑,两人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不过由那事两人却养成了个坏毛病,动不动,往往一个不如意的话,一个领着儿子要跳海,另一个就要抱着闺女去跳崖。儿子还好,毕竟大些知道他老爹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不过是吓唬人的,至于闺女,因着小不明白其中的道道,所以这山崖就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抹杀的阴影。
所以长大以后的小喜儿曾回忆说,这辈子她常做的噩梦就是那光秃秃的山崖,最令她恐惧的噩梦就是她老爹的怀抱,因为每每她老爹抱着她,她总要怀疑是不是老爹要抱她去跳崖。
吵吵闹闹的日子一晃又过了两年。
这一年这一日,爷带着两个孩子在海边玩耍的时候,这个时候夕阳斜照,波光粼粼的海面美得如梦似幻。
“娘,你快看!”
元宝的一声惊呼,爷抬头望去,仿佛从天的另一边缓缓游弋而来,那随着海水缓缓推近的船只交织着夕阳的浪漫,在海天一线的背景中勾勒了唯美的画卷。
怀里的小喜儿欢快的拍手:“娘,娘,大船,大船!”
爷猛地瞪直了眼,那船那样的造型,那样的颜色,那样的结构,还有船上打出来的旗帜……申家的船!
呼吸变得不均匀,不眨眼的看着那船越来越近,那立在船头上挥动着双手又蹦又跳又大叫的人——申陌予!
片刻,船头上又陆续多了很多人——申其志,申志宇,申穹哲,子墨!远远见了爷,无不打了鸡血似的,又蹦又跳又哭又闹,即便是远远地,都能听得到他们鬼哭狼嚎的声音。
爷狠狠的倒抽口气。
近了,近了,愈发的近了。
距离的拉近,让她得以听得到他们狼嚎鬼哭的声音。
“少主啊,真的是少主啊,天呐,天呐,少主竟然抱着个孩子!”
爷面无表情,爷抱着个孩子有何稀奇,又不是抱着个猩猩。
“少主,少主啊,我们想您呐,我们在海上的日子不好过啊——”旁边人一个巴掌拍过去,那人忙改口:“是我们在陆地的日子不好过啊……”
既然在陆地的日子不好过,那就在海上飘着吧。
“少主,您怀里那娃子长得跟你一样俊呐,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爷咬牙切齿,一手领着元宝,一手抱着小喜儿,扭身就走。
这时船已经靠岸了,那边申穹哲一骨碌从船头爬下,高声喊着:“少主少主快别走啊,待会那些土著们可就要拿刀叉将我们叉进海里喂鱼了,您可得为我们说说话啊!”
爷诧异的扭头:“你们将这当地习俗知晓的如此清楚?”
申穹哲摸摸头:“当然是那怪老头说的,要不是他当初留给我们张海上路线图,您当我几个如何能找的来?”
爷勉强笑笑,心里盘算着回去后该怎么折磨这个死老头。
这时申其志他们也从船上下来,见了爷很是激动:“少主这些年可好?老族长可好?小少主可好?对了,少主怀里这小小少主可好?不知是哪家孩子?”
爷阴笑:“你们是皮痒了。”
申其志长长舒口气:“看来全都一切安好。”
“主子!”熟悉的声音带着激动,爷转脸看去,看到子墨那张激动不已的脸以及他身侧怀抱稚儿的莫小小。
爷舒心的笑了,莫父莫母还有那莫子谦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这一刻,爷敏感的察觉到申其志几个在挤眉弄眼,一旁的子墨也仿佛表情不太自然,爷正诧异着他们在搞什么鬼,正在这个时候,他们几个人却突然的向两边移开了步,后面的下人仿佛得到了某种暗示,纷纷有条不紊的往外移开两步,犹如分水一般,徐徐让出了条供一人行走的道路。
“你们在……”
出口的询问戛然而止,心脏仿佛在瞬间被人猝不及防的捏住,就连呼吸都刹那停止。
路的那一方,衣袂飘飞,一如当年不染纤尘,翩然若谪仙。
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心在抽痛,只为那犹恐相逢是梦中。
自茫茫人海中他目下无尘而来,爷却失了魂落了魄,吃吃的望着,讷讷的不能言。如果这是梦,但愿让爷这个梦做的长久一些……
“你……”他好看的眉轻皱,一双琉璃清冷的眸子淡淡的将人打量:“为何如此看我?”
这句将爷震得里嫩外焦。
回了神,看向申其志,申其志点点自己的脑门,又隐晦的指指他,动动唇,以口型告诉爷,失忆了。
脑中空白了好几许,其后也就释然了,他的人还在就是上苍给予爷的最大恩泽,那爷也不能太贪心不是?
爷冲他笑笑,他轻扯着嘴角似乎也想给爷一个笑容,可能而后又觉得自己下意识的行为而感到奇怪不解,轻拧了眉头。
“为何……你,如此面善?我们见过?”
爷深吸口气,柔柔的看着他笑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我们走吧,回家。”
“家?”他将这个字含在嘴里慢慢咀嚼,淡淡的笑了:“好,我们回家。”
一行人愈行愈远,剩下的几个土著居民望着他们的背影,悄悄的八卦起来。
“看,那女人竟敢背着那两醋夫和别的男人搭腔。”
“是啊,还好今天那两醋夫不在,要不然还不知会闹成哪般。”
“可不是,一个不高兴,他们可是要抱着孩子跳崖跳海的。那两醋夫厉害着呢。”
“等着看吧,等那两醋夫从山上打猎回来,见了她竟敢领男人来家,一定会闹得鸡犬不宁。”
“这两年他们家好不容易安宁了些,这又要开始闹了?”
“我估计这回可是大闹着,说不定能上房揭瓦呢。”
“家有醋夫,还真是可怕。”
“是啊是啊,太可怕了,以后千万得离他们家远一点。”
“说的可不是。”
……
海鸥的啁啾声逐渐掩盖了人们的窃窃私语,海滩处嬉戏的孩童们天真烂漫,在阳光下快乐的你追我赶。
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无论人事如何变动,日子总在继续,生活的一幕幕还在上演。
平生只愿,岁月静好。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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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决定,还是以这种带点小悬疑的结尾来结束整篇文章,以此留给读者遐想的空间。
无论怎么说,这篇历时多年的文章算是大结局了,也算了了某人一桩心思了。
奸臣是09年开的文,某人实话实说,那时候的某人思想还不是那么成熟,文笔也是很稚嫩,咳咳,当然也不是说现在某人的文笔就强到哪去,不过回首当年文章,总觉得不尽人意,有许多需要改善之处。奸臣这题材某人算是很嗨的,可情节上某人还是有那么点遗憾,总想着能改进一些,所以某人就在想着,倘若要开新文,要不要写个奸臣升级版。
这就提到开新文问题。某人还在构思,开是会开,不过题材嘛,想了几个,可能会是升级版奸臣,可能会是女皇系列,酌情而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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