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惜搭理你。”扯掉他覆在爷覆上的手,拽拽的扭过身子,拉起鸭绒寝被,如蚕般将自个裹个严实,舒服的喟叹一声,两眼一闭美美的会周公。
桃花眼不善的眯起,瞥了眼被她不带犹豫扯落的手,继而盯着那将后背留给他的小女人,心里极端的不舒服。
抬手挥落勾在帐钩处的暖色纱帐,强行从那扒着被子不放的小女子爪里扯过一半的寝被,盖过自己的躯体,臂膀一捞,强悍的令那单薄的身子靠上他那炙热的躯膛。
“卸磨杀驴,利用完就将我一脚踹开,你倒真不客气。”
单薄的布料隔不开他如火般炽热的体温以及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娇嫩敏感的背部仿佛亦能从那起伏不断的躯膛上感知那健美的胸肌,臂膀收缩有力成霸道的保护姿态横亘胸前。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会让人感知他很强的存在感。
听他那语气似乎是不太高兴,爷就不明白了,这人小鸡肚肠不成?跟个女人瞎计较个什么劲?真是没水准的说。
脸朝枕边侧侧,窝窝唇角,不与这种小家子器一般见识。
不屑搭理他?眸子又是危险的一眯,心头恼着,从颈后狠狠吮上那莹润小巧的耳珠,火辣的力道伴随的是他咬牙声:“听见我说话了吗,小鼠崽?”
耳根火辣辣的疼,抬手推着他如牛皮糖般黏上来的脑袋,皱巴着小脸不甘不愿的敷衍着:“听见了。”
“跟我说话就这么不耐烦吗,嗯?”掌心顺着领口滑向了如酥的柔软,轻揉慢捏,或轻或重的挑逗着。
“别闹了,大晚上的还是赶紧睡吧……”
“你也知道是大晚上的,”邪邪的在她耳侧旁吹口气,低哑着嗓音蛊惑:“**苦短,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才不辜负这良辰美景?”
“不要啦--”掌心按在他那不断吐热气的唇上,极力忽略从胸部传来的阵阵酥麻感,叱道:“还不快住手,难道凉水澡还没泡的够不成?”
“凉水澡……”咀嚼着字低低笑着,忽的翻上了某个小女人的身,两臂于她两侧支起,灼热的看进那双慌乱的眸子,俊唇勾起笑的放荡而暧昧:“老御医说了,其实怀孕的头两个月不可同房,过后的几个月,只要小心点,房事还是可以进行的。小鼠崽,为你忍了这么多天,你也是时候犒劳犒劳你的男人了,是不是?”
说着,修长的大手就欲去扯那凌乱的亵衣,眸子火热的盯着从亵衣一隅露出的香酥嫩白,呼吸不由得粗重了起来。算算,他的确有数月没碰过女人了。
“你别乱来,爷身子受不住的--”最重要的是爷现在没那个心情。按着他的腕不欲让他得逞,两眼鼓圆了没好气的瞪他。
听罢他笑的愈发的璀璨,可这笑却让人无端的感到冷意。
撕拉--
不打商量的撕裂最后的遮羞布,略带薄茧的掌心贪婪的流连在比绸还滑比丝还软的娇躯上,抚摸着,逗弄着,这副极具诱惑力让他异常渴望的身子,此时此刻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展现在他的身下,粉嫩惑人,任君采撷--
目光不由得滑到那刺眼的微凸上,虽然每日每夜他都自我麻痹的欺骗,可是他仍旧是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如果有可能……
俊眸寒光一现罢恢复如初,从微凸的腹部移开眸光,掌心抚弄着娇躯,他缓缓压下头颅,唇压着微嘟的粉唇,轻轻噬咬着。
“小鼠崽,不要再说出拒绝的话,我的忍耐真的有限的……”
实际上即便是想说出拒绝的话也无法说出,因为他此刻已经含住两片唇瓣,霸道的缠裹吸吮,压根就不留给人以拒绝的余地--
攀着他被汗濡湿的躯体登入爱欲的殿堂,连绵不绝的酥麻从腹下传遍四肢百骸,氤氲了双眸,却无法完全迷蒙了神智。
忍耐--他说他在忍耐,爷不傻,何曾听不出他的话外话?他忍耐的岂止是渴望,向来眼里容不得沙的他忍耐的更是爷的所谓背叛,还有那他眼里的野种……
下巴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胛上,身子软软的依附着他,被动与他火热的躯体摩擦着,随着他有力的律动而做着无意识的动作。响彻耳边的低吼是他陷入激情的有力证据,激狂点在脖颈上的热吻更是毋庸置疑的证明了他的畅快与满足……
心里百味陈咋,说不出究竟是何种滋味,只是一味的徘徊一个让人费解的问题--心底的刺缘于爷这具染了别的男人气息的身子,他明明因此难受着,可为何还对这令他难受的身子万般享受?
男人,果真是个让人费解的动物……
清晨,唤醒爷的不是刺目的朝阳,也不是纷乱的鸟鸣,而是臂上传来的森然凉意--
打了个寒颤,幽幽转眸,一道冷芒晃着光线落入眼底,刹那一怔。
如锻黑发未曾束起,不羁的散落下来,映衬着光影斑驳的如玉俊颜,诡异莫名。半敞着外袍,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沿上,手里持着冷芒烁烁的寒刃,刀面贴着那妖异的图案,缓缓厮磨,慢慢滑动,缩起的眸底深不见底,如诡异的漩涡,犹若令人望而生寒的黑洞。
“要动手的话就利索点,若下不了手就支会声,爷没那个闲情跟你在床上耗着。”话音尚未落尽,被刀面逼着的肌肤敏锐的感觉到锋利刀刃的逼近。
一直垂下的眸子缓缓的抬起,眸中波澜未起,却让人感觉比那寒芒尽显的寒刃更冰冷。
“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吐出的字成冰,下颚绷得死紧,眸光如蓄势而发的猎豹,死死盯着眼前人,仿如只要下一刻从眼前人那两片粉唇中吐出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他就会凶狠扑上去将其狠狠撕裂。
这个男人生气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当初在西南王府别院给司徒绝治腿期间爷就有所领教,如今看起来,这回更甚上次。
在这种让人胆寒的目光逼视下,到口的那句令他足矣火冒三丈的话在喉咙溜达一圈后,见风使舵的换了味:“被逼的。”其实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真算起来,只能算司寇殇太过奸诈。
眉梢微拢,锐利的目光死死定在那黠光流转的乌眸上,明显不信:“真的?”
眼神在那艳丽的图案上溜达一圈,浑身一个哆嗦,忙转眼,“这种可怕的东东,就算是打死爷,爷也不会愿意让人给弄上去的。若不是当初被那毒蜘蛛野蛮的绑的不能动弹,爷早就拿着锅盖拍过去了,哪里由得他作威作福?看着人模人样的,谁知道这人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嗜好?”提起他这可恶的嗜好,爷就激愤不已,霍得抬眼,恨恨道:“你不知道他……”冰冷的视线刹那冻结了爷还未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