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收缩!
眼眶扩张!
不可置信的暴睁!
再一度的暴睁!!!
甜腻的依偎了上去,修长的手悄然探上那柔软细滑的后背,暧昧的来回打着圈,“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陶醉的嗅着她发丝的清香,头歪在她的颈间亲昵的磨蹭着,微勾的唇角写尽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打上了他的印记,这个女人今后就彻底属于他了……
微颤着肩头,脸色僵硬的从那栩栩如生的画面上挪开目光,机械的点点头:“好……逼真……”
“真的?原以为这么多年未练手艺生疏了呢,却未料到宝刀未老,刺出的玩意还是那般生动逼真--呵,若是你喜欢,我再刺上一个,来个双宿双栖如何?”
语音刚落,他的臂弯上一沉,多了副软如绵的躯体。
低头望着双眸紧闭的女人,微诧之余却是好笑的摇头。
真是个没用的女人,这也能吓晕?
怪不得她初见他模样时吓得涕泪横流,原来它是她的克星--
不过,晕了也好,也省了他不少力气。
眸里辗转出几抹春色,挥手打落纱帐几许,扯落衣衫,于旖旎涟漪中俯身含住了女人娇嫩的唇……
百花亭中,两个男人饮酒对酌,一个野心勃勃,一个心不在焉,却鬼使神差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好!”兴奋的呷口烈酒,司寇宇环顾了四周,凑近莫子谦压低声音:“只要夜公子愿意辅助本殿下,那么一旦有朝一日本殿下继承了大统,本殿下允诺,曳华城池以北的境地可以给你经济垄断特权。”
“那在下就仰仗着大殿下来飞黄腾达了。”
“哈哈哈!本殿下也得仰仗着夜公子呢!”
“在下惶恐。”
“是夜公子太过自谦。”
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各自眼中的算计只有各自懂得。
……
一双臂膀从背后紧紧将赌气的女人勾缠:“还在生气?”
沉默。
鼻尖磨蹭着香汗淋漓的后背,迷醉蒙上了妖冶的容颜。浅语低喃:“怎么样你才会不生气?”
沉默。
扬眉,探长脖子朝里瞅瞅:“真的生气了?”这种沉默还真是让他吃不消,他宁愿她跳起来朝他吼对他骂,也不喜欢这样不声不响的沉默。
依旧沉默。
这么小气?眸里犯上了难色,他亦如这个世上许多男人一样,玩女人在行,这哄女人嘛--这还真有些棘手哩……
“司寇殇。”
正当他为难着怎样哄这个貌似真动了火气的女人时,身前女人的突然出声让他长长松了口气。
肯讲话了就意味着一切有的商量。
手臂揽紧,两人的身子贴的密不透风:“怎么啦?”
“你相信我吗?”
微吊的凤眸一怔后眯起,以唇厮磨着她的后颈,声音低沉:“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一半。”
扯过被子覆住一半的身子,对于他的答案早已了然于心,“恐怕这一半还是看在我将身子交给你的份上。”
妖娆的勾唇:“的确。”察觉到了身前女人似乎害冷,他伸手将被子提过,密实的盖住两人的身体后,又为她掖了掖被角,“你是寒性体质?”
“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这会让爷想起你那可恶的小姨,指不定什么时候控制不住情绪的爷就会把你当炮灰。
“不想谈就算了。”撩拨着绸缎般顺滑的发,挑起一捋发丝在鼻间深嗅:“对于我刚刚给予你的答案,你会不会很失望?”
“不会。因为我知道这已经是极限。”
魅笑着摇摇头:“不是极限,你完全有机会取得我的全部信任,问题就在于你想还是不想。”
“我说的极限不是说你,是说我,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脸色登时变得难看。笑容敛起,心底隐隐升腾起了怒意:“哦?这么说来你不稀罕我的信任?”
“不是不稀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力不足?”手从腋下穿过,贴着娇嫩的肌肤缓缓下移,来到软腹处反复的摩挲着:“这里足就行。”
背对着他的笑掺杂了抹不为人知的寥落。
“司寇殇,将司寇默拉下龙椅是你梦寐以求的吧?”
“为何有此一问?”
搭上他放在腹上的手:“我想帮你。”
眸里婉转着笑意,覆上娇嫩的后颈,轻轻啮咬:“小骗子,其实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帮你自个吧。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的仇,司寇宇这个畜生,我迟早有一日会让他付出代价!至于你,以后在家相夫教子就行,男人的事,你就少掺和。”
压抑着想赶人的冲动,暗调好气息,谈判继续:“说的这么肯定,这么看来对于拿下南陵手刃仇敌你是胸有成竹了?敢问殿下一句,待大仇得报,会不会已经是十年八年之后的光景?”
低笑着在女人耳边吞吐着热气:“你这是在打趣本殿下吗?”
带些诧异:“这么说只需个三年五年的就可以?”
低幽叹口气:“还在打趣,就这么喜欢糗你的男人?你放心,二十年之内,我绝对会将司寇宇的人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二十年?!”激动的蹭的下从床上坐起,瞪着他苦大仇深:“你让爷等二十年!你可知,二十年之后爷早已经……”脸色一变,猛地止了声。
“二十年后你已经怎么了?”见面前女人讳莫如深的止了声,司寇殇心头隐隐不安,坐起身,紧紧盯着她。
“二十年我是等不及的,司寇殇,让我帮你,多则五年,少则三年,我要让司寇宇尝到他当日种下的恶果!”在他手里尝尽了一生的耻辱,人生短暂,爷决不能带着污点,带着未尽的仇恨开始另一世的生活。
魅情?!他突然想起,以前她跟他提起过,他的小姨对她下了魅情!
怪不得她说她等不及了,原来她是怕熬不过魅情的毒性。
疼惜的揽人入怀,语气低柔却坚定:“你会等得及的,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百子千孙的--”一定会的,一定会没事的,魅情,应该会有解药……
这一刹那,爷的眼前恍惚间出现了这样一幕场景--
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床前,打着点滴塞着氧气罩的病危患者周围围着一圈亲属。握着患者的手,亲属们语气真挚:“相信我们,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这只是小病小灾,一定会好起来,会长命百岁,百子千孙的--”
晃晃神回到现实,耳边的余音犹在,多好听的谎言,只可惜爷已经过了相信谎言的年纪。
“司寇殇,我也知道你这样的心性极高的男人不愿接受女人的帮助,但古语有句话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倘若能缩短你成就大业的时间,助你达成心中宏大目标,你何不坦然接受,与己方便的同时亦与人方便?我知道,你对我还不能完全放心,但凡是会思考的人都会知道,我没必要跟你还耍些什么歪心思。我图你什么?江山?我不是男人,我要来何用?家,鸠占鹊巢着,我如今又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即便澄清了又如何,徒增伤尔,况且那女人心机不深,即便是想起个波浪也折腾不倒申家这棵百年大树,何不让错继续下去,皆大欢喜?我究竟还能图你什么?其实说白了,我就是想要在有生之年解决掉害我的人。了解我的人都清楚,我绝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可以算得上小气,一笔笔的帐我都牢记于心,欠我的,就算是入了地府,我也要追他个几世,不讨还回来誓不罢休!”
“若真如你话里所说,我倒真希望能多欠你些,让你追着我几生几世不罢休。”
两眼一瞪:“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无辜的眨眼:“我也在跟你说正事呢!”
扭过身子。
赖皮的挨了过去,“你真的要帮我?”
白眼一翻:“你说呢?”
“三年五载?”
“可以给我一年的试用期。”
无骨的将脑袋搭在软肩上,吊着妩媚的凤眼向上瞅着:“忍辱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兵马,倘若一朝被你玩完了,恐怕我也得玩完了。”
“我陪葬如何?”
“可以考虑。”
忍受不了他那婆妈劲:“不答应就算了,大不了爷另谋出路!”
脸色开始转阴:“你的言外之意是再投某个男人怀里?”
“倘若你非要这么理解,爷无意见!”烂蜘蛛每每要曲解爷的意思,惹恼了,爷真的去勾个男人回来气死他!
舌根气的发疼,闭眼对着床顶大口喘着郁气,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中了魅情,多忍让些,火气压压别吓到她,大不了将她的话当成放屁就行了--
“好,我答应你的请求。”若是她高兴,随她吧!大不了如她所讲,若是最后一切玩完了,他拉着她一同陪葬。死同穴,想想也不错。不过多年的谋划,多年的养精蓄锐,他还是不忍心看着被她玩的一点渣滓都不剩,希望一年后她能多少给他留点东西,好让他也有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瞥了眼视死如归的模样,爷黑了脸。
什么德行!不情不愿的,要不是看在如今就只有他能利用的份上,爷稀罕找上个连出个门都要追杀万里的破烂皇子吗!
眼神瞥瞥,无意间瞥向了臂上露出的一点红。
肩一抖,两耳争鸣。
“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难道魅情发作了?
“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脸埋进他的躯膛里,左臂高高扬起:“行行好,快将这恶心恐怖的东西抹煞掉吧--”可恶的,软趴趴的生物,这个变态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嗜好!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在这软趴趴的生物旁边,他竟不知廉耻的写下他的大名--殇。靠!签名都签到爷胳膊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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