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打架斗殴没什么关系,因为他有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瘸子老爹。可爷就不同了!爷的老爹那可是双腿硬朗,撒起欢来能将爷逼得上蹿下跳!爷在外惹是生非,回家后那可真是拐棍长眼似的追着爷猛打,不将爷揍得分不清鼻子眼儿绝不会善罢甘休!
“硕鼠崽!你给我停下--”
苍天啊,大地啊,饶了爷吧!
远见着前方那点红影在听到他的呼喊声后逃的更是一个迅速,薄薄的红唇一抿,足尖轻旋,极速飞身掠去,英姿飒爽,雪影惊鸿!
可爷此刻却没那个心情欣赏他那惊鸿之姿。
吱嘎一声急刹车后,倒退几步,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愤怒的小脸,泄了气的仰天长啸,万般无奈把天怨!
“硕鼠崽,你言而无信,着实太可恶了!”怒红了脸愤愤不平的指控着,那疾言厉色的斥责让爷有种逃课被老师当场抓包的窘迫感。
不自在的撇开眼,躲过那饱含控诉的清澈水眸,干咳一声,侧身负手,一本正经的自辩:“爷只是觉得打架这运动实在是弊大于利。阻塞交通,会给百姓造成不便不说,那血腥的场面也会给心灵脆弱的人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最尤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会给下一代树立了个坏榜样,造成坏的影响。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祖国明天的太阳,若是各个都有模学样的打架斗殴,不学无术,试想一下,那么大兴该是如何的混乱?大兴的大厦又将由谁来支撑?所以,为了大兴的明天着想,爷决定还是不打的好。你也是大兴有头有脸的人物,与那些有志之士一般怀着爱国的赤诚之心,想必也不愿做出荼毒大兴未来栋梁的事情,对吧?”
咬着美唇司徒俊浩垂眸沉思着,那纠结的模样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
“你说的好像也对……可,可是……”
“知道爷说得对就得了,还有什么可是!”
一挥手打断他的磨叽,爷暗道一声傻瓜,扬袖举步欲走,可背部的一只爪生生遏制了爷的步伐。
“你还是不能走。”抬起头,如玉的小脸满是坚定。
这倔强的厮恼的爷忍不住瞪眼珠子:“你究竟有完没完!”好赖话都说尽了,这厮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
“我们一定得分出个胜负!”
“你死心吧,爷是不会跟你动手的。”
“不分出胜负你就不能走!”
“警告你,别惹爷!”
“你不能走。”
“放开!”
“我不放。”
“放开!”
“不放!”
爷觉得头顶简直安了个活火山,即将到达爆发边缘!
“你不要后悔!”爷玩不死你!
“不后悔!”大义凛然的昂头。
好!有种!
“分出胜负不一定打架,我们可以换种方式,你可曾愿意?”
犹豫刹那后,坚定的抬起头:“我愿意。”
“好,爽快!”一挥手,轻喝:“跟紧了!”
两旁随从他们的小世子二话不说就爽快的跟着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的混世魔王去了,唯恐小世子有个什么闪失,稍一商量,派一人回去通报,其余人跟随着保护世子……
西南王府东厢暖阁内,司徒绝和莫子谦一如既往的在棋盘上杀伐。杀的正尽兴之时,门外通传侍卫突然推门而入,躬身敛容:“王爷。”
如霜冷眉微痕,敛起几分不悦:“什么事?”
“回王爷,刚刚小世子身边的侍从来报,小世子要与申家大少决一胜负,特来请示用不用曾派人手保护世子。”
啪,轻微一声响,黑子落上了棋盘,仍旧是采取慢守之阵术,谨小慎微,步步为营。
眼神未曾离开棋盘,转而又拾起一枚黑子,司徒绝头也未抬:“不用。”那申家鼠还未猖狂到要公然与他西南王为敌的地步。
得了回复的通传侍卫忙行了退礼,躬身退下。
东厢里又恢复了宁静。棋局继续,可人却不在了状态。
持着黑子,司徒绝冷眸一剔,看着棋局上那明显的一处破绽,寒眉轻蹙:“你确定要走这步?”
这一提醒,莫子谦才恍然的模样,伸手就要去重拾败子。
一只遒劲的手横亘上方,挡住了莫子谦欲悔棋的手,“何时棋品极佳的莫大公子也开始悔棋了?”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对面那微窘的俊颜,司徒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揭穿:“子谦,你心不在焉。”
丢下白子,莫子谦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笑道:“可能是累了吧,下了一个上午,有些疲乏了,绝你不要见怪才好。”
推开棋盘,司徒绝随意往身后椅背上一靠,淡然道:“也是,不知不觉都晌午了。”顿了顿,接着道:“想必下人们已将酒菜准备好,子谦,在这喝杯薄酒如何?”
“今个就不必了。”锦袍一扬,起身从屏风上捞起裘衣,笑道:“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今个就不叨扰了,改日再聚。”
“既然这般,我就不强留了。”
眸光沉浮辗转着狐疑,司徒绝不动声色的望着匆匆披上裘衣,连招呼都忘记打就迫不及待踏出房门的那抹颀长身影,棱角分明的深邃面庞上划过几抹沉思……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