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嘭!
沉重的闷响伴随的是爷五脏六腑的严重纠结!
吸着凉气从地板上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瘪瘪嘴缓缓抬起指头指着自己青紫的额头,小脸委屈的一皱,泫然欲泣的看着面前负手而立的老申头:“爹爹,您看看,天儿的脑袋瓜磕破了,好疼啊--”
那青紫的隐约有血丝渗出的肿胀额头令老申头握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头一撇,掩饰住眸里划过的关切,冷着老脸低斥:“既然知道疼还这么不安分,整日里招惹是非,唯恐日子过得太舒坦!难道你就不能消停一刻,让爹也跟着省省心!”
从地上撑起身子,爷就一屁股坐在光滑地板上,龇牙咧嘴的揉着摔疼的膝盖,习惯性的接口反驳:“爹爹啊,儿子又哪点不让您省心了?那个毒蜘蛛不是还没断气吗?”爷又没有给你制造什么麻烦,干嘛说得这么严重,貌似爷天生就是个惹祸精似的!
“爹说的不是这个。”冷眼一扫,老申头的眸光带着犀利的探究,语气也突然变得沉重了几许:“天儿,你实话告诉爹,你和莫家公子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揉腿的动作一顿,继而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重提的模样:“恐怕是他看上你儿子吧!没办法,谁叫你儿子魅力无穷呢?”花见花谢,车见车爆啊!
老脸一沉,盯着爷仍旧有几丝怀疑:“你此话可当真?”
靠!敢怀疑你儿子的魅力!
袖子一掳,闪着暗绿色幽光的翠镯毕露无疑,震得老申头老目呆滞,死死盯住那紧扣皓腕恍若有生命流动般的诡异镯子,久久未曾回神……
唉,说了你还不信,这下好了,吓着了吧?
真是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掳下袖子,爷若无其事的继续揉着磕肿的膝盖,撇撇嘴:“这回可曾信了?”
踉跄的倒退了几步,皱巴的老唇蠕动着,张了又张,到最终只化作一声苦笑的叹息:“孽缘!”
挣扎的目光缓缓落在那个仍旧不为所动,安然自若的揉捏着膝盖的小人身上,望着似乎凡事都不曾放在心上的女儿,乐观坚强的让世间男儿都侧目的女儿,心念百转,冷硬如铁的心有刹那的柔软,第一次,向来以家族利益为先的他想要为自己骨肉的幸福争取一把:“天儿,倘若你对他有意,爹可以想办法让你……”恢复女儿身……
“爹,您老今个好奇怪,怎么胡言乱语了起来?”赫然将老申头未说完的话截断,爷抬起脸笑的如花般绚烂:“爹啊,莫再说些奇怪的话,儿子听不懂,也不想听。”
“天儿……”可你身上的情人锁除了他无人能解啊天儿!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的天儿……
拍拍身上的浮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扯好褶皱的衣服,轻描淡写:“爹啊,儿子还是那句话,儿子只愿在您膝下做一辈子的儿子。”
转而又嬉皮笑脸的冲着欲语还休的老申头做着鬼脸:“行了,啰嗦的老头,你也该消停了吧!爷累了,懒得和你没完没了的唧唧歪歪。早睡早起身体好,爷要睡去了,拜拜啦--”
冲老申头摆摆手,懒懒打了个哈欠,一瘸一拐的边走边敲打着酸痛的肩膀转出了内厅,在老申头渐渐模糊的视线中,逐渐与暗沉的天际融合成一道虚无的幻影……
经久干涸的眼圈在这刹悄然湿润,颤巍着苍老的身躯,老申头蠕动着唇角,带着嘶哑的声音喃喃自语:“天儿,你心里可曾怪过爹……”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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