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轩老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黑眼圈又加重了。想起昨夜饱受靡靡之音的折磨的痛苦,陆文轩愈发坚定了要把小猫嫁出去的打算。只是小猫似乎对嫁人很反感,虽然她并没有对陆文轩“嫁人的提议”施以措辞强烈的谴责和抗议,但也能看出其无尽的“深表遗憾”。
看来要改变一个人的性取向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陆文轩唉声叹气的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愈发憔悴的面容,忽然发现自己抑郁起来也挺有气质的。乍一看倒是挺像个文化人呢。
安舞阳推门进来,看到镜中的陆文轩,视线在他的黑眼圈上停留了片刻,又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跟着陆文轩叹气。之后又好奇的问道:“我有黑眼圈可以理解,你怎么也有?”眉头一皱,又道:“你别跟我说你和你那个‘表妹’有什么……”
“真有什么就好了。”陆文轩苦笑,“正因为没有‘有什么’我才这样的。”拍拍安舞阳的肩膀,道:“我现在终于明白拍限制片也挺难的,拍一部诱惑力十足的片子更难。摄影师和导演以及所有剧组人员肯定饱受折磨。”
安舞阳怔了一下,待明白了陆文轩话里的意思后,哑然失笑。
陆文轩又道:“帮忙瞅着点,要有什么好男人,给我介绍一下。”
“嗯?你……”
“别误会,我是想给小猫介绍对象。”
“啊?她……”
“放心,咱的心理学也不是白学的。慢慢对她实施心理催眠,潜意识引导,让她嫁人不是难事。”陆文轩说着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走出了卫生间。回到房间,看看还赖在床上的小猫,说道:“赶紧起床,不是要帮你取行李吗?”
“哦,我差点忘了。”小猫猛然坐起来,半截身子裸露出来,两只小兔子在陆文轩眼前晃荡。
陆文轩下意识的遮了一下眼睛。哎?我干嘛要遮眼睛?她又不是真的女人,就算是真女人又怎么样……陆文轩暗骂自己假正经,赶紧放下手,再看去,却见小猫已经红着脸缩回了被窝里穿着衣服。
陆文轩有些扫兴,坐在床上抽烟。斜着眼睛瞄着小猫,暗暗后悔刚才自己怎么就遮住了眼睛呢?作为一个在小猫眼中的“值得信赖”的“好人”,自己也不能厚着脸皮去脱她衣服看个够吧?那样岂不是破坏了自己在她心中“完美的形象”?
陆文轩活这么大,难得被人“信赖”,也难得被人当成“好人”,他很珍惜这种“形象”。所以啊,有些事情能做,有些原则性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小猫穿好衣服去了洗手间洗漱,陆文轩还坐在床上唉声叹气。心里暗想:这小子也真是的,又不是什么真女人,至于遮遮掩掩的吗?不行,虽然“形象”很重要,可……得想个办法,让她自己暴露出来。
既不能破坏自己的形象,还得一饱眼福甚至一过手瘾。尽管陆文轩自诩才高八斗,此时也不免无计可施了。直到跟小猫一起在外面吃了早饭又坐上公车,陆文轩仍然一筹莫展。
拥挤的公交车里,混合着各色各样的乘客。有些衣着光鲜,打扮入时;有些旧衣破衫,灰头土脸;有些头发花白,年迈不堪;有些身材瘦小,正当年少……
公交车走走停停,时快时慢。快的时候是司机在发挥本领,尽管路上各种车辆几乎挤在一起,但庞大的公交车仍然能够像水草中穿梭的鱼儿一般快速前进。或偶尔猛然刹车,之后车前司机座上传来司机的咒骂声。
车上乘客随着车子的快慢,身子做着前仰后合的动作。没有人抱怨一声,也没有人露出不快,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行程。
陆文轩和小猫挤在车厢尾部,随着人群左摇右摆,呼吸着浑浊的空气,时而转头望向窗外,查看是否到站。
这一路公交车是这个城市里最烂的一路车,车上连个报站器都没有,售票员更是懒得喊那么一声。乘客不得不自己时刻关注着到了哪一站。
小猫回头看了陆文轩一眼,说道:“四面钟下车,帮我看着点儿。”
“嗯。”陆文轩应了一声,往窗外看了一眼,回过头,看到眼前小猫的背影,心中忽然一个邪念腾起:要不要客串一次电车痴汉?以她的脾气,大概不会出声喊叫吧?而且车上这么多人,她肯定不会怀疑是陆某人摸她……
想想而已,意淫一下陆文轩就满足了——他起初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意淫的多了,反而更加想实践一番了。可内心所剩无几的道德观又阻止他这么干。陆文轩的心理开始做强烈的思想斗争,最后,邪不压正的说法终于只能是家的意淫。现实里,似乎永远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陆文轩决定坠入魔道。
正当他要释放魔心的时候,小猫的屁股忽然向后翘了一下,身子却略微前倾。
“嗯?勾引我?”陆文轩心中大惊。
小猫忽然回手抓住陆文轩的衣服,缓缓回头,一脸痛苦的看着陆文轩,低声说道:“肚子好痛。”说着身子竟然向后仰着,倒在了陆文轩身上。
“嗯?怎么回事?”陆文轩心下骇然,顺势抱住小猫,看她的脸色,似乎痛苦万分。“下车吧。”
“下一站就到了。”小猫咬着牙隐忍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向后死死抓着陆文轩的大腿。疼的陆文轩也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
陆文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小猫痛苦的脸色,也着了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啊?”
“不是。”小猫咬着牙摇头,额头豆大的汗珠躺下来,不大会儿便打湿了头发。
车速放缓,片刻便停了下来。陆文轩扶着小猫下车,看她仍旧一脸痛苦,便道:“这附近有没有医院诊所之类?”
“前面……没多远。”小猫无力的说道。